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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水果,熾熱的唇。 少年尖利的牙齒,銜啄住她指節。 “阿澍!”少年眸光都在顫動,手掌更是無有意識的隴上她腰肢,往懷中扣押。 而林逾靜只看著他貼向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滿帶葡萄味的氣息如伊甸園散發誘人味道的蛇果。 “靜靜。”他蠱惑開口,“你叫一聲哥哥,我許你當一輩子小孩。” “哥哥。”林逾靜沒半點思索,手臂一同環到了他脖頸上,雙腿勾著少年魁勁的腰身壓俯到自己身側,“我十八歲了,可以不只當你的小孩” 造次 “哥哥。我十八歲了,可以不只當你的小孩” 這話對正值青春的少年來說最為致命,它不似成年人的乾柴烈火,而是一點點微弱的火星,掉落在雨後的溼潤叢林裡。 帶著嗆口的辣,是痛中發酵的焰。 陳京澍託著她臀,踱步到她臥室。 兩人交疊著倒在滿是少女馨香的床上。 冬日的衣服繁厚,林逾靜最後一顆睡衣紐扣被他解開時,少年已經熱得滿頭大汗。 冷風似乎更適合叫醒人意亂情迷的理智,但瑟瑟發抖的是林逾靜,突然清醒的卻是陳京澍。 “對不起。”陳京澍揉了揉腦袋,拉過被子蓋住在她身上,“現在還不合適。” 林逾靜仍舊抱著他,癱軟如水,“我不後悔的。一直都是你對我好,我也想給你點什麼。” 陳京澍喉結抵著衣領上下翻滾,眼底又是半刻迷亂,但還是不忘拉住那根絲做的弦,“等高考結束,再給我想要的好嗎?” “阿澍。”林逾靜被他翻了個身,光滑白淨的背脊就貼在他懷裡,“你覺得,我好看嗎?” 她拉著他的手,從額頭向下,先是高挺的鼻骨,再是瑩潤的唇。 一路向下,不帶絲毫遲疑 “靜靜,別鬧!”陳京澍反手,制止她動作,“高考之後,你就是哭著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 陳京澍給她蓋好被子,像是逃跑一樣,跌跌撞撞走出她臥室。 林逾靜攥著被角,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 但同時,心臟又像突然墜入到深淵。 猶記陳京澍出院前夕,陳嶸清再次打來電話,應允她將帶回期限推至高考結束。 她自嘲苦笑,就像苟且的鼠,又偷了幾日安穩的生。 漆黑夜色裡,她撫摸著胸口留下的牙印,久違的密閉恐懼感再次瀰漫。 她伸手,第一次主動開啟那盞月亮漁火夜燈。 - 新年過,高三畢業班重新啟動倒計時。 高強度的複習和高頻率刷往年真題,已經足以消耗少年們全部精力。 以至於情情愛愛和拯救世界的想法,都被各種勵志口號代替。 凜冬已過,陽春繁綠。 高三迎來高考前的百日誓師。 露天操場,階梯高臺,一片青春洋溢。 校長和各年級主任發言結束,便是高三學生代表上臺致辭。 陳京澍是個能把校服都穿得很好看的男孩,深邃的五官輪廓,濃眉挺鼻,痞野的皮囊裡盛著溫良的本性。 他拿著藍色資料夾登臺,三月的太陽格外愜意融合。柔和的光縷灑在他身上,眉梢淺笑,目光迥然,激昂澎湃誦讀發言稿。 林逾靜少有地去仰視他,似乎拼命想要把少年這一刻的意氣風華篆刻於心。 但總有些命運齒輪,早在少年少女還懵懂無知時,悄然轉動,定格註定。 林逾靜突然被光晃了下眼睛,余光中,看到站在遠處的,熟悉又陌生的人。 溫潤斯文的男人朝她招手示意,儘管心底無限牴觸,林逾靜還是邁著沉重步伐小跑過去。 “好久不見,小林姑娘。”陳嶸清雖已年過知命,但長了張周正清秀的臉,又穿了套低調的黑色運動裝,所以視覺年齡不過四十餘五。 他身前推著一個輪椅,上面坐了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和藹笑著,清貴非常。 凡在壹京的,幾乎無人不知。 陳鎮風,紅色資本家,拒絕國外大大小小投遞而來的橄欖枝,一手創辦國有企業華仁集團。 老爺子見到她,顫顫巍巍握住她的手,“小姑娘,就是你在幫我找回孫子嗎?” 林逾靜只笑,然後抬頭看向陳嶸清,“陳先生,我會不會真的幫您,還要看你願不願意和我真誠坦白。” 她可以做個女騙子,但起碼讓她做個明明白白的騙子。 陳京澍的真實身世是何,她覺得自己應有知情權。 “小林姑娘,年輕情侶分手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更不要說像我和你陳璇阿姨這種,不管是門第家世,還是各方利益糾葛不休,我都沒辦法娶她。但我十分感激她善良地留下我們之間的孩子。” 林逾靜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想都到了這一地步,他還能面不改色地編造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