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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軍,包括一眾老師,先是一瞬地啞口無言,然後群情激奮,“曲溪,你是在質疑老師們嗎?我們見過多少終身抱憾的學生,老師一顆心都放在教育事業,放在你們身上!” “老師,放棄比賽是我個人原因,和林逾靜同學沒有半點關係。”熟悉的皂角洗衣粉清香翩然而至,林逾靜再度被一座無言卻安全感十足的守護神山籠罩。 “陳京澍,那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你媽媽,她一個人辛苦撫養你長大,她會不會失望。” 只見陳京澍神情堅毅,語氣更是堅定,回道:“那天,程翔無論欺負誰,我都不會袖手旁觀。個人前途固然重要,但生而為人的良知和道德底線才更應該是立足於社會應具有的品質。” “如果,我選擇視而不見的冷漠離開,才會讓我媽媽失望。” 在這群師長眼中,陳京澍成績優異,品德良好。 但他廣受同學們喜愛的原因,是因為他為人仗義,永遠有著少年人的赤誠熱血。 林逾靜被陳京澍帶出辦公室時,內疚之情幾乎達到了頂峰,甚至開始質疑自己刻意接近他究竟是好是壞。 而陳京澍是真的在一點點教會她,如何換位思考,用同理心去對待他人,而不再是隻渾身長滿防禦尖刺的刺蝟。 “怎麼又要哭了?”陳京澍停下腳步,屈膝彎腰平視著她,“靜靜,我的傷口可看不得你掉眼淚。” - 兩人回到教室,褚言趕忙跟上去,“聽說老嶽秋後算賬,他沒說你太狠吧?” 林逾靜搖了搖頭,“我能理解老嶽的心情” “成績再好有什麼用,戀愛腦害人呀!”原本低頭看書的曾亦行突然陰陽怪氣地落井下石道。 於是林逾靜一連憋悶多日的情緒也終於崩塌,猛地起身走到曾亦行面前。 那是狠冷到充滿殺欲的眼神,居高睥睨盡是不屑,甚至沒給曾亦行反應的時間,一把閃著寒光的蝴蝶刀已經‘嘭’的一聲扎進他書卷內。 “得了便宜,就閉上嘴。”復而,她又拔出刀子,叩擊兩聲曾亦行又厚又笨的發綠鏡片,“否則,姑奶奶先送你去腦科看病。” 教室裡,落針有聲,曾亦行更是滿臉驚恐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慫包。”林逾靜收起刀,迎著一眾詫異的注視,回到座位。 “沒想到呀!”陳京澍像是看到了第一天認識的她,颯爽,直勇,如從天而降,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女俠。“還有這麼唬人的一面。” 林逾靜把他的蝴蝶刀還回去,低聲,“我就是看不慣他得了便宜還陰陽怪氣的嘴臉,還有說你” 陳京澍沒忍住笑著抬頭,揉了揉她腦袋,“就知道沒白疼我們靜靜。” - 小鎮的生活,安謐平和,也如白駒過隙。 眨眼間,已快進到12月22冬至日,也是林逾靜美術統考的日子。 她定了鬧鈴,一早就起來收拾畫包。 誰知剛一走出臥室,就見陳京澍和陳璇一人端著長壽麵,一人端著蛋糕,開始給她唱生日快樂歌。 就連褚言和曲溪都在,正拿著相機給他們錄影。 “靜靜,十八歲生日快樂。”陳京澍滿目深情看著她,而透過他的眸,林逾靜似是看到了一處安寧的世界,“許個願吧!” 林逾靜感動得含著一汪熱淚,光點蘊在眼眶內不住地打轉。 她雙手合十,閉眼許願道:希望,阿澍所有心願都成真。 幾人在陳家吃完早餐,陳京澍和褚言騎車送她們兩人去考試。 路上,林逾靜坐在陳京澍機車摩托上,手臂緊緊環抱著他腰身,“阿澍,今天是我過的第一個生日。謝謝你,我特別喜歡。” 陳京澍微微仰頭,用後腦勺抵了抵她額頭,“就是有點倉促和簡陋,我保證下次一定比這個隆重。” 林逾靜抱他更緊,心臟都像泡在了一汪溫泉裡,“這已經是我短暫十八年的人生裡,最快樂的時光了。” 真摯如光的少年,突破了她層層防護的漆黑心房。 也有三三兩兩知心好友,會毫無理由地站在她身後。 就連從無感受過的母愛,也藉著少年的光,一瞥溫暖呵護。 “靜靜,冬至日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也是夜最長的一天,你還怕冷又怕黑。往後每年你的生日,我一定都陪著,絕不讓你,一個人挨凍。” 像一方顛沛流離的小舟,在即將沉沒於狂風傾盆的海上,遇到了浪靜風恬的避風碼頭。 他是她,錐錐刻骨的,深縛命運的,相遇。 車子終於抵達考點,天空也突然開始飄落大片雪花。 “哇!是初雪呀!”旁邊有人驚訝感嘆道。 剛剛他們只顧飛馳,這才注意到不遠處溫柔翻騰的海面,正捲起層層烏白積雪,那是屬於他們的冬日靜謐。 “靜靜,初雪許願最靈了,而且今天又是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