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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看著陳璇滿是祈求的眼神,鼻腔又酸又痛,再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我答應您。” - 她從操場失魂離開,剛走到教學樓就遇到褚言風風火火跑來,“你怎麼在這裡,快去辦公室。今年的保送名額,學校給了曾亦行。” 林逾靜再也顧不上其他,朝著嶽軍辦公室跑去,結果迎面便撞見曾亦行。 自從上次她拿蝴蝶刀警告他一番,曾亦行就躲著她走,可今日的他還是難掩得意。 “林逾靜,你真是陳京澍的剋星。”曾亦行停下腳步,“不過,卻是我的福星。” 林逾靜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曾亦行揹著書包揚長而去。 “幹嗎哭喪個臉。”突然從樓梯轉角出現的少年,抱攬住她肩入懷,“放心吧,你家阿澍,就算是高考,也照樣能上京大華清。保送算什麼英雄好漢,我還想和你繼續感受校園生活呢。” 這句話,恰到好處地給她以撫慰。 因為她知道陳家會給陳京澍更好的前途,但也私心想和他好好過最後的倒計時。 兩人一回到教室,就看到曲溪趴在桌子上哭到顫抖。 林逾靜關切上前,“怎麼哭了?” 曲溪抽泣起身,將落滿淚水的書舉起來,“我被氣哭的。” 只見曲溪舉著一本名為《高幹·難愛成疾》的言情小說,“代入女主太慘了!就因為她是平民女孩,所以即使為了男主付出全部,還是被男主家人嫌棄不配。最後被惡婆婆拿五百萬羞辱,威脅要求她主動分手,否則男主就會失去繼承權。” 林逾靜如鯁在喉,不由聯想到自己和陳京澍。 從前她或許還會安慰曲溪這些都是杜撰的故事,可現在切實感受到故事源自生活後,一時間連解慰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要我得意見。”陳京澍這時突然開口,“五百萬收下,但不要真的離開男主。反正男主遲早繼承家業,到時候五百萬和人就都是女主的。” 曲溪並沒有得到安慰,癟嘴,“你又不是這裡的男主。” 陳京澍挑眉,撞了撞林逾靜肩膀,道:“我是說給我的女主聽的。不過我也沒有家業要繼承,不存在這種假定命題。” 林逾靜突然笑了,反問,“那女主收下錢還要人,不會被罵又當又立嗎?” “人生在世,並不會對得起所有人。有時候適當拋棄點良知填補私慾,也不是不行。”他說得振振有詞。 林逾靜笑意更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陳京澍。” “陳京澍並不是多光明磊落的人,他只想林逾靜沒心沒肺。” 曲溪把書收了起來,拿出今天剛發下來的一摞試卷,“我現在覺得小說不虐了,你倆的愛情狗糧更虐我。” - 雖然高考倒計時緊張又枯燥,但轉眼間,高考已至。 高考當天,陳璇似乎是最緊張的一個人。 一大早起來,對著陳姥爺的牌位不住禱告,然後又換上一身綠色旗袍送考。 林逾靜和陳京澍原本還擔心陳璇用力過猛,結果到了考點才發現,褚言媽媽甚至拉了條橫幅,還準備考試結束那天請一支禮樂隊。 但真正結束考試的那日下午,緊繃了整整一年的心絃鬆懈後,林逾靜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她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緋色的海雲翻騰,陣陣浪聲此起彼伏,像是在告訴她,今晚是她最後的安寧時刻。 “靜靜,吃飯了。”陳京澍敲她房門。 陳璇為了慶祝兩人高考結束,置辦了整整一桌子菜,還把陳姥爺珍藏一輩子的茅臺拿了出來。 “這本來是姥爺準備留在阿澍結婚那天喝的,但我覺得今天這個日子就很好,適合喝一杯。”陳璇拿分酒器給三人滿上,“祝我的兩個孩子,即將擁有新的人生。” 她仰頭,一飲而盡。 陳京澍並沒有發現陳璇的異樣,倒是林逾靜看到陳璇拼命剋制的淚光。 林逾靜鮮少喝酒,不過幾杯,微醺醉意就開始直衝大腦。 甚至酒壯慫人膽,將鞋子踢下,於桌子下將腳踩在陳京澍胯間。 窗外蟬鳴燥熱,屋內,少年臉頰也爬上異常的緋紅。 過分大膽地曖昧,只要陳璇一低頭,就會看到陳京澍正曖昧摩挲林逾靜的腳踝。 而飯後,陳璇很快喊困,主動吃了藥去睡覺。 客廳便只剩下林逾靜和陳京澍。 她步伐略顯醉意虛浮,在陳京澍站在廚房水池洗碗時,從身後抱住了他腰身。 緋紅灼熱的一張小臉貼在少年繃直的背上,能感受到他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 陳京澍擦乾淨手,轉身擁人入懷。 “靜靜,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 林逾靜卻像鐵了心的,好像這件事已經在她腦海裡醞釀了許久。 她踮起腳,將唇輕輕貼到少年下頜。還沒來得及撤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