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靜重新將畫修補好,再二次出手。 畫是小,林逾靜萬一被傷害,就是件大事。 “靜靜,你與其在這裡修補,不如去我那裡。”他為她準備的那間臥室,配備了單獨的畫室書房,各種大師級顏料和畫筆都要超過這幅畫的稿費,“萬一那人不死心,你也不能之後每天都守在這。” 林逾靜頹然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辛苦畫出來的作品被毀,那是一種從心而來的無力感。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陳京澍陪在她身邊,再無助也有一個心靈支柱。 “那我收拾一下,這幾天估計都要住在你那裡。”排除私心作祟,陳京澍說的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匆忙打包好畫框,在去往萬襄四合院的路上,林逾靜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祁渥雪。 又說:【師姐,之後四天我就不回宿舍了。】 祁渥雪先是痛罵一陣毀畫賊,又回道:【你就安心補畫,學校這邊有我。】 距離林逾靜上次去萬襄四合院,已經時隔一個多月。 後來陳京澍多次相約,她都刻意迴避那過於曖昧的二人世界。 著實沒想到,她再度走進古樸的院門,是因為工作。 “先吃晚飯,再忙?”林逾靜一進門,就抱著畫朝臥室走去。陳京澍緊跟其後,眼底是無法忽略的求愛表欲。 林逾靜心想,他說吃飯是假,吃她估計才是真。 於是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這幾天都要以修畫為先。” 陳京澍嘆息一聲,但還是沒忘給她準備了滋補簡餐。 林逾靜屬於一投入到工作中去,就會格外入迷。 她先是拿著剷刀,小心翼翼地將凸起的多餘顏料剷除,再拿一支大號畫筆調出深紅色去覆蓋近似血的顏色。 以人景合一的表現形式,將老人家和雍容華貴的牡丹結合。 等她起好輪廓稿,一抬頭髮現已是凌晨三點。 陳京澍斜倚在她床邊似乎睡著了,而那碗她記憶裡冒著熱氣的湯麵,也坨成一團。 林逾靜揉著脖頸起身,走到床邊輕輕拍撫陳京澍,“我忙完了,可以睡覺了。” 陳京澍揉了揉眼睛,剛想拉著她手滾進床裡,就被林逾靜縮了下,“我還沒洗漱。” 來時匆忙,她的圍裙都忘了帶過來。 現在衣服和手上全是油畫顏料。 “那你快去,我等你回來。” 林逾靜本意是分房睡的,而且也怕他再鬧著鬧著,又起慾望。 所以當她換好睡衣從浴室出來,看到陳京澍又睡著過去,還鬆了口氣,格外小心從他身上爬過。 誰知她剛蓋好被子閉上眼,就感覺到陳京澍從身後抱住她。 一張灼熱的手掌貼著她小腹慢慢摩挲輕揉,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她耳垂和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