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道士端坐不動,冷曬道:“貧道是什麼人你不配問,我看你還是乖乖把來歷說明的好。”
杜君平仰面笑道:“如果不說呢?”
道士哼了一聲道:“那就休想出這廟門。”
杜君平此刻已知身入其中,不由怒道:“我就不信你有什麼能耐將我留下。”說著大步朝外行去。
道士端坐不動,嘴裡不住連連冷笑。
杜君平大步行了三五步,只聽門外一陣格格嬌笑道:“小子,你既已來了這裡還想走嗎?”人影一閃,一穿紅衣婦人赫然出現門首。
杜君平認得她是奪魂羅剎,心中頓時明白,怒喝一聲道:“閃開。”呼地一掌迎面推去,他此刻功力精進,掌出立有一股剛猛暗勁,直撞了過去。奪魂羅剎嬌笑道:“喲!看你不出嘛,倒很有幾分氣候呢。”
羅袖一拂,那股如怒潮般的掌勁,竟隨著她那一拂之勢,滑身而過,跟著左袖一舉道:
“你也接我一招試試。”
杜君平舉掌正待迎出,忽覺她袖中隱隱似有一片粉紅色的霧狀物體飛出,心裡不由一動,一滑步倏撤五尺。
奪魂羅剎尖聲笑道:“你小子倒賊滑得緊呢。”
此時奪命羅剎所發的掌勁,已挾著一股觸鼻濃香擴散開來,杜君平已然看出古怪,舉手連發兩掌將紅霧震散,乘機探手入囊取了一顆解毒丹納入嘴裡。
奪命羅剎一把迷魂散將他逼入佛堂後,並未再追襲,高聲道:“這小子就是要為杜飛卿報仇之人,還有一個老的,我猜八成兒就是修羅王。”
杜君平心中雖感吃驚,臉上卻無懼色,轉臉對老道士喝道:“你究竟是誰?”
老道士徐徐起立道:“貧道久已不在江湖走動,你也不用問我是誰。”
話音一頓又道:“貧道一向不願與後輩多說廢話,你若能識趣,把身份來意交待明白,貧道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杜君平冷眼四下一瞥,門首不知何時已多了四位背劍姑娘,除此之外,佛堂之內就只有老道士與奪命羅剎。心知老道士若不是武功極有自信,也不會口出大言,當下略略定了定神。
忿然道:“道長用欺騙手段,哄騙在下來此,已然有欠光明,理還強人所難,你不覺得可恥嗎?”
道士把臉一沉道:“廢話少說,先把臉上的面罩取下來,貧道向不喜與藏頭露尾之輩說話。”
杜君平冷笑道:“江湖之上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多的是,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要在下除下面具那是休想。”
道土緩緩跨前兩步道:“貧道早經說過,我若一伸手,那就休想再留活口。”
杜君平掌上凝功,昂然屹立,目光直盯著對方。
道士見他英風颯颯,岸然嶽峙地立著,心中不由暗贊,手掌一抬道:“先接貧道一掌試試看。”這一掌他僅用五成真力。
杜君平便覺他那輕輕拍來的一掌,雖不帶一點剛陽的嘯風之聲,卻隱隱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捲了過來。心知道士的武功已達不著皮相之境,心頭一顫,急忙舉掌平胸,運集八成功力推出。
杜君平的掌勁推出不及三尺,已然與那股無形暗勁相接,呼的地面捲起一陣旋風,杜君平只覺心神一震,腳下馬步不穩,不自主地倒退半步。
道士的道袍亦無風自動,起了一陣波紋。
杜君平乃是極其好強之人,這一對掌竟激起了他萬丈雄心,驀地一聲大喝道:“你也接我一掌試試。”抬手一掌劈去。
這一掌乃是憤怒之中所發,一股凌厲的掌勁直撞了過去。
道士已知這少年身懷絕技,不敢再託大,大袖一拂,也硬碰硬地接下了他這一招,杜君平身影連晃,被那股無形反彈之力,震得往後退了一步,趕緊提氣凝神,將真氣運轉,還幸不曾負傷。
道士與杜君平那股剛陽掌勁一觸之下,亦覺血氣浮動,不禁暗暗吃驚。
兩招硬接之後,杜君平已然覺出道士的修為,較自己略高一籌,但不如想象中的高,心尖頓寬,大喝一聲,揚掌疾攻而上,這是他出江湖以來,第一次與人作生死之搏,表面雖在極力搶攻之時,暗中不免有些畏懼。
道士已知遇上勁敵,一改方才那副倚老賣老的狂妄之態,大袖飄飄,施展開了一輪還擊。
雙方一經動上手,佛堂之內,頓時勁風四濫,呼呼有聲,潛力有如怒潮洶湧,逼得奪命羅剎趕緊退到門外。
雙方瞬刻之間互攻了廿餘招,老道土愈打愈覺心驚,對方不僅馬步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