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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時,你讓我心動也讓我心痛。第二次愛上你時,你卻離開人世……”

“山走了,我在原地愛你;海走了,我在枯岸疼你;你走了,我在來生等你!這個年代裡,太多太多的背叛和傷害,使太多太多的人不再相信愛情,而我們又在一次次尖銳的疼痛中看見了愛情的光芒!”

“我想為你唱歌,溫柔地,溫柔地,讓你擁有無限大的幸福,哪怕是短暫的剎那。”

“湯玲,你還記得嗎,我們老家的江水,我們老家的紅葉,還有我的愛我的溫柔,你說過,我和你就像兩條螺旋,緊緊纏繞著,直到我們的肚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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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在身邊,我看什麼也會感到厭倦,我閉上雙眼,靜靜地回憶,靜靜地祈禱,多想兩個人蓋一張被,一同刷牙,一同洗臉,才明白,錯把機會借給了明天。”

“你是一杯酒,我喝上一口,就醉了,而今我真的很想再喝一口。如果時間能夠為你而倒流 ,我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只為換回你 ,只為牽起你的手,好好疼你,好好愛你,捧起你的臉,深情地,再說一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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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犀骨項鍊的影像(1)

1

透過天空,穿過枝型吊燈的記憶廣場,我聽見了我們的談話。

“晚上的珠江比白天好看。”

不知什麼時候,張雪的話把我喚醒,原來我躺在江邊的石椅上睡著了。

遙遠遼闊的天宇盡頭,沉沉黑夜猶如巨大的幕布低垂而下,在幕布的映襯中,對岸的工地如同舞臺,燈火分外通明,打樁的聲音隱隱約約隨風傳來。

“小時候,我家對面就是珠江。那時的珠江,跟現在不一樣。”張雪朝我笑笑,坐了下來,繼續說,“後來,我們搬家了。長大後,再也看不到江了。”

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再次把我喚醒,我感到身體裡藏著一個古老的傷口,不知道它在哪裡,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存在著,卻知道它藏得很深很深,比潮溼的弄堂生活還要深。偶爾有些東西總會在某些時候不動聲色地讓我感覺到它的存在,譬如沉睡的往事,譬如張雪的這些話。

沉默了會兒,我抬頭說:“小時候我生活在鄉村,吃粗糧淡飯長大,穿家織布衣成|人的。後來,我們走出鄉村,走進城市,但根仍在那裡,有時我會想起農村,連夢中也常常出現故鄉的黑土地,黑土地上的莊稼,還有侍弄莊稼的父老鄉親。故鄉的土地,粘人腳,也系人心。”

“嗯,我曉得,家鄉情,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張雪想了想點點頭,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望著那一座座像是要把人吞沒的大廈,城市的陰影裡,陽光從陰雲中悄悄地露出笑臉。

我自嘲地笑笑,問她:“你知道古代那些思想家文學家,為何對虛無縹緲的天那麼感興趣,對實實在在的地卻是漠然?從孔子、老子到屈原、李白,都對天說了那麼多玄奧幽深的話,卻對土地道之甚少。”

張雪搖搖頭說道:“為什麼?”

我聳了聳肩膀,自鳴得意地仰起頭:“因為天是縹緲的,適宜胡思亂想、胡說八道。其次,也因為他們對腳下的土地缺乏實質性的瞭解,對農耕之事沒有體驗。在《論語》中,荷莜丈人不是曾經質問‘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嗎?”

張雪捂著肚子前撲後倒的,咧開嘴笑道:“這話真逗,想不到這麼幽默。”

我笑眯眯地望著張雪,忽然一把摟住她,撫摸著她的頭,說:“每個人都是哭著來到世上的,嚎啕著,赤條條走來,開始苦難的人生道路。”我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張雪輕輕地微笑。

那天我說了很多關於土地的話,那些話吐露了我對土地深摯的愛、獨到的理解,甚至還有不少形而上的思考。張雪也第一次知道,鄉村的土地,不只生產五穀雜糧,也培育出鄉土的文化和哲學。說著說著,張雪躺在我懷裡安靜地睡著了,我悄悄親吻她的額頭,緊摟著她,繼續望著對岸的天空。

2

認識張雪,是在一個陽光明媚伸手五指亮晶晶的中午。

坐錯了車,走進一座書店,看了幾米的《地下鐵》。約莫傍晚五點鐘,我從書店踱步出來,抬頭望去,空氣中模糊起了微熱的躁動,澄清的天色開始混濁,只有飛濺的霓虹閃耀著金屬質感的妖嬈。

“嗨,蘇昱!”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老同學沈文婷,身旁一位陌生的女孩,一臉溫和的微笑,在朦朧的黃昏中篤定而立。暗淡的燈光從她的長髮中瀰漫開來,繞成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