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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青梅竹馬

《給白蓮花上色需要分幾步》最快更新 [aishu55.cc]

江畫心臟驟停了。

見他沒反應,越歌偏了下頭,朝前挪了半步,遞過錢說:“如果你有急用的話。”

江畫看了看那張鈔票,又看了眼越歌,突然朝後退了兩步。

不是親身經歷,根本無法體會遇見一個真白蓮花的震撼。

反正江畫是覺得見了鬼了。

他這舉動讓越歌會錯了意:“是不夠嗎?教室裡還有兩百塊,都可以借給你。”

頓了頓,越歌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如果手頭實在緊,不用還也沒關係。”

詫異抵消了部分尷尬,但凡關係熟點,江畫都想上前摸摸越歌的腦門,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他實在忍不住,憋出一句:“你、你是不是傻的?”

越歌臉上的淺笑稍稍收斂了些:“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就好。”

說話時,他眼皮微垂,濃密的睫毛擋住眼底情緒,在白皙的眼瞼上落下了一小片陰影,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點不安配合那張無暇的外貌,不自覺會讓人生出保護欲。

江畫本來還尷尬到腳趾抓地,恨不得用脖子上的領帶勒死剛才的自己,看見這一幕,心頭突然一軟,下意識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不對,我不是真要錢!”

時機是解釋不清的湊巧,江畫抓耳撓腮地措辭,系統看不下去了。

“有什麼可解釋的,你練習不就是為了跟白蓮花演不良少年。”

江畫一愣。

是啊,他沒必要解釋啊。

系統:“為了入戲,你甚至可以收錢。”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聽見系統的聲音,江畫再度朝越歌望去時,卻發現他已經把五十塊錢收起來了。

越歌又朝江畫笑了下,杏仁眼彎出弧度:“這樣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罷,越歌轉身走了,離開的步子不疾不徐,一如往常的淡然。

洗手間只剩下江畫自己。

他原地定格半晌,身體塌陷般軟軟倚靠在洗手檯。

系統說:“看到了吧,就是這種白蓮花,如果不帶歪,這輩子不知道養活多少打劫的,他不教人改邪歸正,反而推波助瀾!”

“...”

系統徹底洗腦成功。

江畫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認同系統的說法。

十二點十分,剛午休十分鐘,回教室的路上,江畫還納悶越歌怎麼吃飯這麼快,走進空蕩蕩的教室才發現,越歌正坐在位置上啃麵包。

越歌的家庭條件並不富裕,他居住的地方是江畫在A市從未踏足的土地,在吃的麵包,也是江畫從沒嘗過的東西。

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江少爺上前好奇地問:“你就吃這個啊?”

越歌看了他一眼,嚥下了嘴裡的食物才回答:“嗯,你急嗎?”

江畫反應幾秒才想起輔導數學這事兒,剛打起的精神頓時有點犯蔫。

他不喜歡學習,尤其討厭數學,喬修遠曾說過句很過分的話,說他這智商,基本和數理化告別了。

在他看來,既然無所不能的喬修遠都教不會他,更別說越歌了。

“不急,你慢慢吃。”

反正也沒什麼事,江畫回座位拿了數學書,又回到第一排,在桌子旁來來回回的打轉。

一邊自娛自樂,他邊偷瞄著越歌。

開始那股好奇心不但沒有被滿足,反而因為對方一次一次的白蓮行徑,而被刺激的加倍。

無論搭建起怎樣的關係,好奇心似乎都是無限可能的開始。

江畫不知道,他像是顆剔透的水鏡,所有的小心思基本都寫在臉上。

越歌每天中午的飯量都是一個麵包加一盒牛奶,今天卻破天荒地沒有吃完。

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他手指微蜷,包裝袋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輕嘆了口氣,越歌將剩下的麵包收好,拿出水瓶喝了一口。

“你想學什麼?”

江畫迷茫地‘啊’了一聲,覺得白蓮花的聲音好像比平常冷淡。

越歌又呼了口氣,聲音清越柔和:“江畫同學,咱們從哪裡開始?”

江畫不想學習,把書隨意往桌上一攤,扯過隔壁桌的椅子怏怏道:“隨便吧。”

系統忍不住扶額:“你這樣還真想來挑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