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子,自然如此模樣。”蘭七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你真的是女子?”任杞猶有些狐疑。畢竟在英山上小師弟也說過,這人著男裝時就說自己是男人,著女裝時就說自己是女人。
蘭七碧眸眨眨,極是誠懇地道:“難倒任世兄要我脫衣服驗明真身?”說著手竟真的搭在腰間,似乎打算寬衣解帶。
任杞的臉頓時紅了,趕忙道:“別……我信。”眼睛再溜一圈蘭七,看她身段窈窕,哪裡會是個男子。
“任世兄信了就好。”蘭七微笑,手中玉扇打著轉兒。
“我怎麼會在這裡?”任杞問。他被蘭七一番驚嚇算是徹底清醒了,這會兒回過神來自然便想起自己好好地睡在房中,怎麼會到了這裡,而且還動彈不得。
“因為我把任世兄偷出來了呀。”蘭七刷地搖開玉扇,答得平靜自然,笑得妖嬈魅惑。
“啊?”任杞一愣,“偷出來?”他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還在夢中,否則怎會聽到如此荒唐的話語。
“是呀。”蘭七笑眯眯地看著他,“任世兄是淺碧派最珍貴的寶貝,所以我特意去世兄偷了出來。”
蘭七與明二自墨州回來後,決定要讓風平浪靜的江湖偶爾再掀幾朵小浪花,所以要繼續“盜取各家各派獨一無二的至寶”這項偉業。
這一日,兩人經過了風州,想著武林名門淺碧派不就在淺碧山上嗎,而淺碧宮裡獨一無二的至寶會是什麼呢?
兩人一番思量,然後蘭七想到了任杞。
作為風國皇室曾經的行宮,淺碧宮裡的寶物肯定不少,只是要論到獨一無二的,放眼整個武林,便是放眼以後數十年,只怕這個吃了很多鳳衣丹以至於功力深厚百毒不侵、三十歲不到便會五十套劍法的任杞才是最最獨特的,而淺碧派最珍貴的寶貝肯定也是這位掌門弟子。於是乎,兩人打定主意要把任杞從淺碧山上偷出來。只是淺碧派多是一流高手,況且還有個與洺空齊名的人物——季莊,所以兩人便趁著黎明前,夜最黑、人睡得最沉的時候,悄悄潛入淺碧宮裡,將熟睡著的任杞偷了出來。
而任杞聽著她的答話又是一呆:“偷我?偷了做什麼?”難道蘭七真是妖怪不成,要食活人血肉?
“這個嘛……”蘭七一聽這話,玉扇一合,抵在下巴上,碧眸上下打量著任杞,倒似真的思量起來。
任杞被她一看,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蘭七一見他的反應,不由得心頭一動,面上浮起妖異的淺笑:“原來任世兄也生得這般好看呀,我以前都沒發覺。”
被蘭七那雙碧眸上下大量著,任杞已有些發冷,再聽得這話,頓覺脊背生寒:“你……你想幹什麼?”
蘭七抿唇一笑,一雙碧眸燦若明星,玉扇一伸,挑起任杞下巴,又邪又魅地道:“自然是……採陽補陰了。”
任杞瞠目。
蘭七微笑。
“採……採……採陽補陰?!”半晌後洞中才響起任杞變了調的聲音。
“對呀。”蘭七笑得很是歡快,盯著任杞,碧眸亮得懾人,好似能剝下他一層衣袍般,“任世兄還是童子之身吧,那更是滋補呀。”
於是乎,老實人寧朗的師兄——大老實人任杞,被嚇出一身雞皮疙瘩,驚恐地瞪著蘭七:“你……你可是小師弟的未婚妻,你可不能……不能做這等事!”
蘭七聽他這話不為所動,玉扇沿著任杞的下巴慢慢地往下滑動,一邊笑道:“寧朗自然是我的正室,說來本少娶了十七位夫人,那便從今日起,也娶齊了十七位夫婿吧。”
“你……你身為一派之主,竟然……竟然……”那玉扇涼涼的,每往下滑一點,任杞便緊張一分。他本來正在就寢,所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月白中衣,等到蘭七玉扇挑開他的衣襟露出胸膛時,他已是汗如雨下,急急喚道:“你……你快住手!”
蘭七看著衣下那一片武人的結實胸膛,暗自與明二對比了一下,然後發現假仙的似乎更加好看些,不由得暗中撇了撇嘴,可又隱約地有些竊喜。碧眸盈盈瞅著任杞,一臉的無辜笑容:“任世兄,你怕什麼?”
“我……你……”任杞結結巴巴。
正在這時,洞外傳來腳步聲,然後一人走入,青衫如荷,面如美玉,雖然一手提一捆柴,一手提一隻山雞,但依舊一派從容優雅之態,能有如此風範的自然是謫仙明二。
“啊,明二公子!快救我!”任杞一見他,頓時如見神仙。
明二望著兩人,蘭七的玉扇猶點在任杞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