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悔的他恨不得拿刀直接瞭解了自己的生命。在離家前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是很少著家。就算是回來,也只不過是待上一晚,很快便離開了。越何氏有時會念叨他氣他因為一個女人失了心智,他還十分的不耐煩。
甚至於在出行之前,他依然是在和母親爭吵。
她不讓他去,而他偏偏要離開。
“母親……娘啊……”越澤趴伏在地,哭的全身顫抖。
許久之後,才一點一點的穩住情緒,然後站起身來,整個人好像是抽去精氣一樣,竟是說不出的灰敗。
他就那麼默默站了好一會兒,才嘎聲道:“你們去打聽一下訊息,我這便入宮去。”
內侍太監邵良向皇帝通報瑾安侯求見的時候,皇帝的額心不近跳了跳。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鬢角,深深的呼吸兩口。這才對邵良道:“把人帶進來吧。”
等越澤進來下跪請安的時候,皇帝不免打量著他的神色,然後道:“邵良。快去把瑾安侯扶起來。”
邵良忙一甩拂塵,上前兩步躬身將剛剛跪下去的越澤給扶了起來。
“微臣謝過陛下。“
皇帝嘆息。“看你模樣,想必知道家中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也是,再是有要緊的事情,也應該稍微透漏些行蹤。朕派去尋你的人,竟是一個都找不到。“
“微臣知罪。“越澤動了動嘴角。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皇帝聲音更加悲憫,”倒是老夫人……唉……“
他又是嘆息一聲,道:“想必你還未曾好好的去祭拜你母親,先去看看她吧。不早不晚。朕都在勤政等著你。然後再將此事細細的說給你聽。去吧……邵良,你引著瑾安侯去。“
“奴才遵命。“邵良上前對一直低垂著頭的越澤說道。
越澤確實更想去給母親磕頭認罪,便也沒有多做反駁,像皇帝下跪謝了罪,便跟著邵良出去了。
而皇帝……
他皺眉,瑾安侯咋回來的這麼快?他嫁禍的事兒還沒開始幹呢?算了,這麼些時日大理市和刑部兩邊聯手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了,越澤回來又能查出什麼了。
頂多就是懷疑。
想到和越澤最不對付的就是單子晉,皇帝覺得頭更疼了。
越澤在越何氏墓前跪了許久許久暫且不說,只說黎祺。他憤怒的一把將下人遞過來的藥碗給揮落在地。
瓷白的碗混著濃黑的藥汁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開來。
黎祺眼神幾欲吃人,他兇狠的瞪著匍匐在地的幾人。罵道:“本王養你們是做什麼用的?一群廢物,去,再去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本王現在要立刻馬上下床。“
腿斷了暫時不能動?能否行房事還要看以後的恢復狀況?
黎祺冷笑,他是誰?鄭國堂堂的二皇子,晉王爺,說他腿會瘸會不能人道,簡直是笑話?就算是兩條腿都斷了,他也依然能夠站起身來。
至於不能人道……
在黎祺看來,更是無稽之談。他相信知道顧芊秋人在這兒。他依然會像是之前一樣勇猛。他只是對其他的女人不敢興趣了而已。
他在心中一遍遍的這麼對自己說,然後神奇的相信了這項說辭。
他現在只想快點站起身來。早日尋找到顧芊秋,好證明自己是可以的。因此哪裡耐煩喝這麼些磨磨唧唧的湯藥。
跟著他來的人。經過喬二帶人這麼一打,剩下了也沒有多少。前前後後加起來攏共也不過是六個而已。
他們幾乎是將附近幾十裡的大夫全都找了一個遍,但來的無論是哪個,結論幾乎是一樣的。
可黎祺是不相信的,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去找人。
只尚未走出這暫時落腳的園子,便驚愕的看到前來找人的五皇子。
只見他一襲白衣,笑意妍妍說不出的風姿綽約,可是落在這幾名侍衛眼中,卻是驚駭莫名。這是他們秘密的據點,黎五是怎麼找著的?
“本王是奉父皇的命令來接二哥回林都的。“黎五笑著看向躺在床上的黎祺,眼底全是嘲弄。
如果不是他想迫不及待的看到黎祺這麼悽慘的模樣,他才懶得千里迢迢的來找人呢。
天知道坐馬車太煩人了。
路面不平顛簸不說,還到處看到髒兮兮的人和髒兮兮的地方。
作為一個潔癖,黎五簡直要煩死了。(未完待續)
ps:聖誕節偷懶,咳咳,困屎了,睡覺去了,麼麼,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