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配合著雷鳴和那個女人賣一下蠢,單子晉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但並不是長遠之計,他還需要想別的辦法,讓岑西西從心裡面接受他喜歡他,而不是這種表面上,只是因為無可奈何,或者因為他的美色,而不得不這樣。
好吧,能夠有一樣她看得上的東西,單子晉還是有些嘚瑟的。
當然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垂眸看著喬二,眸色淡淡,“失敗了?”
喬二搖了搖頭,並沒有失敗,只是……
“屬下帶去的兄弟幾乎全折在了那兒。”
三十個人,除了他之外,只生還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斷了一條胳膊。那黎祺的幾十名守衛自然也沒有得了好,如果最後不是越澤出現圍堵他們,他們也不會這麼悽慘。
甚至於有可能一擊奪得黎祺的性命。雖然當時單子晉下的命令就是不要殺他,可是看到身邊的兄弟倒下,喬二哪裡控制的住自己的殺意。
可依然是功敗垂成。
他半伏在地,將這次伏擊的細節一絲不漏的全部將給單子晉聽,聲音沉沉嗡嗡的,竟是說不出的傷感。
“本王知道了。”單子晉點了點頭。“死傷兄弟的家屬記得好好安置。”
“是。”喬二低頭應是。
最後出門的時候又道:“看瑾安侯的模樣,應該也是要回京。”既然沒有他們來的快,那便是路上耽擱了。
喬二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無法隱藏的殺機。他雖然殺人無數,也早就和主子一樣冷硬了心腸,可是那些兄弟不一樣。他們全都是和他一起早夕相處數年,可以以命相交的。
單子晉抬眸看他。眼底情緒不明,“這件事情本王自由考量,你不要擅自行動。”
“屬下遵命。”哪怕心中殺意升騰,喬二卻依然是本能的服從。這種服從小很小的時候就產生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更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然後便下去休整了。
單子晉坐在那兒良久,才扶額嗤笑一聲。
距離京城不到三百里的小鎮上,越澤神色猙獰的抓住一個屬下的衣領。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周圍一圈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再說一遍。”
“侯……侯爺……咱們侯府沒了。”那名屬下雖然身體在發抖,但是依然頑強的將這些話給說了出來。出去探聽了一圈,他們也沒想到會聽到這個訊息。
暗裡說這件事情,他們本應該早早的知曉。可是瑾安侯餘下的人或者交好的人想要傳遞訊息大部分被單子晉截了下來,就算有那麼一小撮可以傳出去,但是越澤自己卻是為了找顧芊秋,行蹤不定,他們哪裡找的到他。
而且越澤真的是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顧芊秋身上,從來沒有撥出一絲一毫去關注望京瑾安侯府。這才導致了現在這個狀況。
“什麼叫做沒了?”越澤腦子嗡嗡直響。使得他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臉上的猙獰便越發的顯眼駭人。
“老夫人沒了。”那屬下只能這麼說出來。
沒了還是輕的。聽說瑾安侯府被屠盡不說,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而且因為越澤遲遲不曾回京。老夫人的屍身一直未曾入土為安,直到前幾天聖上實在不忍心,這才以皇家之禮,命大皇子給老夫人執半孝,這才算是葬了。
當然這些誅心的話,那屬下卻是真的再不敢說了。
光是這樣就快要被勒死了好伐。
好一會兒,越澤猛地推開他,咬牙切齒的吼道:“不可能。”
“回京。”
幾乎是再也沒有耽擱一刻的功夫,從小鎮到京城沒有用多久。等看到白貼緊封的瑾安侯府。越澤是再也無法端坐於馬上,一個不穩便從上面摔了下來。
然後踉踉蹌蹌的朝著大門奔去。
倉惶的撕下封條。大門隨著他的力氣“吱呀”一聲大開,十分的空洞暗啞。越澤並不管這些。他只是憧憧的朝著越何氏的院子而去。
整個瑾安侯卻是再也無一人了。
越澤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還有那地上洗不過的暗色痕跡,這才終於是相信了所有。他腳底一軟,直接跌跪在地,便趴在那兒哭了起來。
抖動的肩膀顯示著這個男人此刻有多麼的傷心。
跟進來的侍衛,也是一個個的跪了下去。這府中也有他們的父母親人,又或者有他們交好的人啊!
只不過以為是一場普通的出行,卻沒想到最後竟是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