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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對於她來,夏衿並不意外。即便她羞於見邵家人,但羅騫是她的命根子,為了兒子,再難堪她也會來為岑家人送行——羅騫在邊關混得如何,岑家人的關照至關重要。

舒氏是個心善之人。只要不涉及到女兒的終身幸福,其實她是很理解和同情羅夫人的。

為怕羅夫人尷尬,她主動上前跟羅夫人打招呼。羅夫人不知是憷了邵老夫人,還是看在岑家人面上,抑或看在舒氏的新身份上,倒沒敢給舒氏臉色瞧,和和氣氣地跟舒氏寒喧了兩句,一同跟在宣平候老夫人後面上了樓。

夏衿則裝著跟岑子曼說話,沒有上前見禮。

她也是無奈。

她這人,獨特立行慣了,做事一向隨著自己心意。當初羅夫人生病,她想著羅騫為了她去了邊關,如今他母親病了,她代他盡些孝心也是應該,也算得還了他的人情。更何況,羅夫人那當燒得厲害,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或變成白痴。她作為醫者,照看病人責無旁貸。

所以才親自在她病床前守了兩夜。

卻不想這在羅夫人嘴裡,就成了她衷情於羅騫的證據。

如今,她對這女人真的怕了,再不願意接近她。

幾人剛上樓坐定,邵家的女眷也到了。

酒樓的小二趕緊端茶端點心上來。

大軍未至,大家就在一起喝茶聊天。宣平候老夫人和邵老夫人作一堆;蕭氏、郭氏等人或自己聊兩句,或附和兩個老太太兩句;邵家的幾個嫂嫂跟岑子曼的大嫂在一起說話。夏衿則跟岑子曼,還有邵家新認的姐姐邵文萱說話。

岑家人早已習慣了這種離別場面,心裡雖然擔心憂慮,面上卻絲毫未顯。岑子曼依然是說說笑笑,半不見愁的樣子。唯有說笑時偶爾的一陣沉默,顯示出她心裡的不平靜。

夏衿知道,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她只得握了握岑子曼的手,表示安慰。

邵文萱不大像將門女子,性子溫柔,說話慢聲細氣,倒是以自身當初送爹爹打仗的經歷,安慰了岑子曼幾句。

岑子曼不願意多說這個,敷衍了邵文萱幾句,便拉著夏衿小聲道:“哎,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可惜我竟然不在場。”

夏衿看她兩眼放光,一臉興奮的模樣,很是無語,捏了捏她的臉:“當時我祖母在向你祖母提親呢,你能在場麼?”

岑子曼一下紅了臉。

她嗔了夏衿一眼,轉頭瞅了羅夫人一眼,湊近夏衿道,“哈哈,我一想起她被你祖母罵得狗血淋頭,就開心的不行。哼,就她,還想霸王硬上弓,簡直是找抽。”

夏衿滿頭黑線:“大姐,你知道什麼叫霸王硬上弓麼?”(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八章 遣走

“夠了,夠了。”夏衿連聲道。

夏正謙和舒氏的人品,她再清楚不過。要是擱別人家,不管女兒賺了多少錢,只要她未出嫁,那錢都應該是家裡的,父母會以“我攢著以後給你置辦嫁妝”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將其據為已有,拿它來置辦田地房產,以後傳給兒子。待女兒出嫁時,嫁妝豐盛些,就已是良心父母了。

古代都是這樣。一個人賺了錢,一個家族都來打土豪,一家老小靠有錢的族人養著,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夏正謙和舒氏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夏正謙就一直覺得,養家餬口,給兒子攢家底,給女兒辦嫁妝,都是他的事。當初用夏衿賺的錢租房子、作開銷,他就覺得很羞愧了。後來即便知道夏衿開的酒樓和點心鋪子賺了錢,他和舒氏都從沒打過這錢的主意。夏衿給他們,他們也是打定主意幫夏衿攢著,以後她出嫁的時候給她辦嫁妝或壓箱底。

如今這五千兩銀子,就是她酒樓、點心鋪和舊城改造所賺的錢了。而舒氏那裡,則是夏正謙醫館賺的錢。當初在臨江買了宅子,如今又折騰著上京城來,兩人手上的錢,定然不多,最多也就二、三百兩的樣子。

就這,還讓她不夠找舒氏要。

不管什麼時候,跟父母呆在一起,夏衿就覺得心裡暖暖的有一種要融化的感覺。

跟父母閒聊了幾句,夏衿便回了自己院子。

她如今住這院子,面積十分寬敞,當初在臨江所住過的院子跟這根本不能比。

有了菖蒲和薄荷這兩個丫鬟,她的生活質量頓時迅速提高。一進門就有溫度適中的茶水。需要什麼,還沒等開口,菖蒲就能適時的捧到她面前。

她沐了浴,然後舒服地躺到了新買的軟榻上,閉著眼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