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禮,叫我月若好了。”
浣採兒還未應聲,便有生硬話插了進來,“那可不行,月若姑娘可是殿下重要的人呢,我們姐妹都住偏殿,可人家一來就入住正宮,沒得比。”話音落,知雲夫人就從院子的另一頭出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婢,一臉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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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浣採兒無奈的叫了知雲一聲,意思要她少說這些。
“採兒,我有說錯嗎?”轉眼來到她跟前,一把將人拉到身邊,月若才注意到,這二人眉宇間有幾分相似,看來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兩。
“月若姑娘,你別介意,我姐姐就是這樣直性子。”
月若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不當回事的意思瞭然。
“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瞪了採兒一眼,知雲對著月若不客氣道,“這兒可是偏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仗著殿下寵你,你就隨處撒歡!”
狠話撂下了,拉著妹妹轉身便走,連她身後的兩個小婢都使勁給了月若幾個難看的眼色,這才作罷。
唯有剛結識的浣採兒回頭對她做了抱歉的表情,無奈人被那窮兇的姐姐拽著,很快人就都消失在院子另一端。
月若有些無語的吐了一口氣,全當她是新的情敵,那位知雲夫人,與夏侯凌在身旁時的表現,判若兩人。
有些無趣,也有些可怕。
可始終也未把自己和這些女人歸為一類,她們是夏侯凌的女人,而她,沈月若,就是她自己。
瞬間,又安靜下來了……
此刻月亮已經爬上樹梢,這院子是沒有燈的,全憑月光,周遭才依稀可見,風一陣陣吹來,好似涼爽,粉白的梨花瓣繼續飄著,柔柔軟軟彷彿要飄到人心裡去。
說不出的安逸。
她帶著平靜安然的笑,仰頭望天上的玄月,不知乾孃他們過得可好,不過想到乾孃不饒人的性格,日子應當依舊那樣過著,心裡有了記掛的人,好生滿足,不由得又是一笑,映著那微光,帶著幾絲溫柔,甚是迷人。
以至於四處尋她而正巧尋到這裡的夏侯凌,在那一個瞬間,看得有些出神……
月光皎潔,那女子立在花瓣飛舞的院落裡,婀娜的身姿,籠著一層微薄的光,裙襬流淌了一地,烏絲飛揚,面容清透,風將她沐浴過後身上帶的味道送進他的鼻息,那一陣清香,卻如最致命的迷迭,讓夏侯凌深深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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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若很美,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她在他面前驚豔數次,可竟然都不及此刻那般動人,就連那道拉長的影子都能讓人聯想到‘美好’二字,夏侯凌微微皺眉,燥熱的感覺在全身迅速蔓延……
而那層籠罩在她身上的微光,看起來飄渺虛浮,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到底她是否真的存在……
不自覺的,他神往般的靠近,想去一探虛實,腳步聲讓月若有些疑惑的轉身回頭,還未看清來人是誰,就被那行至跟前身形高大的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一個重心不穩,就往後仰栽下去……
她還來不及驚出聲,夏侯凌眼疾手快的單手攔住她的腰肢,而後用力一帶,方才還疑惑著是否存在的那虛幻的女子,便已在自己懷中。
是真的……抱緊她的剎那,夏侯凌心中那股虛無稍微得到了填補,她一直在自己身邊,而今更不想放手!單憑擁抱並不能將他滿足,只一個瞬間,就已然下了決定。
夏侯凌那張輪廓分明的臉突兀的湊上,讓月若感到有些窘迫,他炙熱的目光,片刻不離的凝視她,兩個人,如此的靠近……
下意識的想離開,發現自己被他鎖在懷中動彈不得,“殿下,請放手。”避開他的目光,月若淡淡道。
“不是一直叫我夏侯凌嗎?”他帶著笑意跟她打趣,會躲他,是不好意思了嗎?
見她不語,只是用那素手抵著自己的胸膛,很無力的抗拒,夏侯凌又道,“做我的女人。”口氣之堅決,是在告訴她,你我要定了,而不是來爭得她的同意。
聽罷月若微微皺眉,不知道這夏侯凌是想做什麼,這離宮是他的,他出現在這裡很正常,可她住進來,並不代表就是他的女人。
“偏殿裡多的不是你的女人,多我一個不多。”
拒絕是意料之內的事,夏侯凌也不惱,肯定道,“你是我最想要的那個。”
“不巧,我不想要你。”沈月若說話就是不會拐彎,直接的拒絕了。
夏侯凌一聽眼眸彎得狹長,自信笑著問,“你確定?看著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