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眾人齊齊道,“用心良苦啊!”
“閉嘴!”夏侯凌低沉的怒了一聲,宴會才開始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經有了想下令散客清宮的念頭了。
談笑間羽壁沉聲道,“誠王來了。”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從正殿那行來一男子,看上去三十左右,一身青衣偏偏,眉宇間與夏侯凌有幾分相似,只是多了幾分儒雅與淡定,那便是魏王的長子——夏侯淵。
同時,夏侯凌目光一定,赫然發現在他大哥身後,月若好巧不巧的出現了,又見她穿得素雅,沒有按照他給予的物件裝扮,心裡又有幾分不快。
不知是夏侯淵在此時出現,還是月若生得太過耀眼,兩人站在那連線著正殿和後院的入口處,很快就成為矚目的焦點。
對於夏侯淵,眾人再熟悉不過,雖然為婢女所出地位不及其他兄弟尊貴,人卻極其聰明,所以很早便被魏王封了王,還有自己的封地,是除了夏侯凌以外,頗得魏王心的皇子。
可站在他身後的那穿得簡約的絕色佳人要顯得陌生多了,與宴會中其他濃妝豔抹的女子比起來,她簡直就是一支素牡丹,冷眼看著視線範圍內的一切,淡漠世事般。
開始大家晃眼以為是夏侯淵的女人,可一看在她身後兩側站著兩個穿著離宮宮婢服飾的丫鬟,由此有心的人又判斷,估計這便是日前傳迷得太子殿下暈頭轉向的女人了。
的確,她有那個資本。
太子晚宴3
方才還在與一干美女調情嬉笑的三公子夏侯淳見了,立刻撇下那群女人,拿起兩杯美酒,直直向那面走去,沒半點遲疑。
見夏侯淳撇下美女向那處走,羽蓮發了一個奇怪的問,“你們猜三公子這是衝誰去的?”
“自然是月若姑娘~”其他人齊聲回答,同一時間,夏侯凌‘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也大步行了過去。
就在萬眾矚目之下,本就在外名聲不好的夏侯淳將手中一杯美酒順勢送到大哥誠王的手中,連話都沒有多的一句,便轉到月若面前,帶著幾分醉意上前攀談,“你便是將我四弟,我們大魏的太子殿下迷得暈頭轉向的……女人?”
話罷,一雙從未離開月若身上的惺忪眸子又將她由上至下掃視一番,末了露出‘有興趣’的笑容,那絲毫不避的意圖讓人很不悅,自然沒有答他。
誠王早就注意身後的女子,只在心裡微微驚豔,並未多說什麼,因為已經看到三弟向這邊走過來了,接過他遞上來的酒,就乾脆站在原地靜觀事態發展。
身為魏國的皇族,眼前的女人再怎樣美得傾國傾城,不理會自己,實在叫人顏面無存,欲怒,夏侯凌就生生插過來。
橫在中間,一言不發,眼中只有月若。
“這般在乎?”夏侯淳冷眼,有些不屑,女人,玩物而已。
那一聲‘太子殿下’簡直充滿鄙視,夏侯凌卻連理都懶得理他,只對月若道,“去那邊,跟我坐。”拉起人就走,從頭到尾沒正眼看過那兩個兄長,關係有多惡劣,可想而知。
可再惡劣,那夏侯凌無視的態度也足夠惹得人心中燃起一把火,“三弟,君子不強人所愛。”誠王笑笑的拍拍他的肩,彷彿看穿他在想什麼了。
不料那頭卻堂而皇之,“我可從未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就夏侯凌那狂傲的態度,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誠王果然深邃,這晚宴他就是來打個照面而已,不過那女子,真是冷得叫人心動呢。
太子晚宴4
歌舞照舊,眾人齊刷刷的注視下,月若已經被夏侯凌拉到方才停留的涼亭中坐下了,各人心照不宣,簡直是平起平坐,在場的其他女人真是要妒到骨子裡。
涼亭外,暗中交換著各自的眼色,亭子內,退下羽壁等人,只剩月若與夏侯凌,二人隔著一定距離坐著,也不說話。
眾人又覺得奇怪了,不是迷得死去活來?為什麼連個眼神的交匯都沒有……真叫人看不懂。
太子殿下呢,個人握著金樽獨飲,不時看向亭子外的各處,外面的人表情,一覽無遺。
坐了一小會,月若忽然開口,“就這樣坐一晚,然後在竹簡裡記下凌太子生辰晚宴,夏侯凌獨坐一晚對嗎?”這樣無聊的事……竟然還非要叫她來陪坐……
“隨你。”只要人這時候是坐在他旁邊,夏侯凌心裡就舒服,享受著杯中的酒,誰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如此那我先回去了。”
“剛才和你說話的是夏侯淳,好色之徒,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