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李聰未能做到對方要求之事,便是沒能殺死林戰天,這才招來屠殺之事!若那神秘勢力再次相迫,林戰天危矣!”風揚疾道。
“林戰天頗得民心,若他有個三長兩短,那時候,踏雲必定烽煙四起,內訌不斷,林戰天如今乃是我踏雲的最後一根稻草,萬萬不得有何閃失!”
“你們五人,速速下山,前往林家!”
風揚毫不停頓,語出如珠,連聲吩咐,經風揚這一點名,眾人也覺如此,當下應允,臨去之時,鶴臥雲忽道:“宗主,我等幾人離開歸雲山,山中……”
風揚哈哈大笑:“不妨,我歸雲山豈是那麼容易便被宵小之輩欺凌的?你們儘管放心去吧,閒庭留下來便是了!”
“是!”鶴臥雲不再多問,轉身出了鎖雲居。
風揚端坐高位,沉思不語,半晌屋中黑影一閃,驀然現出一個人來,此人仿若鬼魅,來使悄無聲息,風揚苦笑道:“師叔,弟子這番猜測也不知對不對,臥雲一句話卻讓我憂心大起,若真在這個當口,有人來犯我歸雲山……”
來人一襲破舊的青袍,只聽他嘿嘿笑道:“你適才所言正中我下懷,放心,有我們三個老傢伙,歸雲山無礙!唉,我早說了,管它踏雲覆滅不覆滅,我們學武之人,若不能一心在武,被俗務纏身,武學上的修為必定大打折扣,你總是不聽!都怪你師父,給你撂下這擔子……”
風揚起身給青袍老者倒了一杯茶,遲疑道:“師叔,我們學武之人,練武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只是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嗎?師父他交給我的這個膽子雖然重了點,但師傅他心繫天下,弟子欽佩的很!“
老者抿了一口茶,沉思半晌,嘆道:“罷了,武功又算得了什麼?最近我們三個老傢伙參悟後山玄冰中的秘密,頗有所獲……唉,我們的武學,比起……有算得了什麼?”
風揚大是疑惑,不明所以,正要詳加追問,卻聽老者道:“來吧,讓我看看你最近武功落下沒!”
風揚應了一聲,緩步走到廳中堂上字畫前,那是一幅仙鶴盤雲遨遊圖,風揚提起右手,食中二指併攏,陡然疾點那仙鶴的眼睛。
拇指大小的鶴眼向內凹進,隨後幾聲輕微的機括聲響起,那幅畫豁然突出牆壁,軋軋數響,向左邊移去,而後現出一個大洞來,盡頭微有光亮,不知到了何處。
風揚轉身道:“師叔,請!”
那青袍老者大袖一揮,當先而進,風揚隨後跟進,在裡邊按了一個機括,牆壁軋軋聲中恢復原狀,絲絲入扣,天衣無縫。
洞中漆黑,但二人顯然都是輕車熟路,很快便走到了盡頭,出了洞,路已到了盡頭,原來這邊洞口卻是在懸崖峭壁之上,放眼豁然開朗,入目盡是連綿的山巒,二人腳下卻是一處深不見底的幽谷,谷中霧靄濛濛。
風揚抱拳道:“師叔,弟子獻醜了!”言畢縱身一躍,望那深谷中躍去!
………【第三十九章 歸雲三耆老】………
風揚微微抱拳道:“師叔,弟子獻醜了!”言畢縱身一躍,便往深谷中躍去。身後青袍老者撫須頷首微笑,更不見屈膝躬身,人已消失不見。
原來深谷峭壁上有一凸出的石臺,風揚輕飄飄落在石臺上,眼前早有一名青袍老者負手而立,風揚吃了一驚,待得細看,不正是師叔嗎?
“弟子慚愧,原來師叔武功已然到了如斯境界!弟子望塵莫及!”風揚連聲讚歎。
青衣老者嘆了口氣,舉目望向遠處,悠悠說道:“風揚啊,你躍下之時,雖然身法靈動優雅,但華而不實,學武之人,最忌花拳繡腿,對敵之時,每一招、每一式,都要有其目的所在!”
頓了頓,又道:“你們這輩弟子中,你雖為宗主,但俗務頗眾,武功未免落下了,反而閒庭後來居上。也是必然吧,閒庭乃是一個武痴,我歸雲山的武學傳承,還要著落在他身上!”
風揚默然不語,良久這才嘆了口氣,說道:“非是弟子不願習武,只是師傅遺命,當以踏雲蒼生為念,唉,眼下又是多事之秋,日後……還望師叔多加提攜!”
青袍老者頷首不語,轉身在山壁上輕重不一連拍數下,軋軋數響,一塊月門裝的岩石緩緩扭動,現出一條通道來。招了招手,當先而進,風揚趕忙跟上。
甬道比不甚長,行得數十丈,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座極為寬闊的石室,說是石室,倒不如說乃是一座山洞,整個山洞像是一個倒扣的漏斗,底下甚大,且盡是玄冰,越往上越收縮,四周石壁也盡是滑溜溜的冰壁,頂端乃是一個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