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防線,自己若不高調出現,林家勢必迎來無數的糾纏。
“難道……難道你便是……林……林朗?林戰天的蠢……孫子?”師如龍大吃一驚,本要說‘你便是林戰天的蠢材孫子’,無奈眼前之人哪裡蠢材了?
林朗微笑不語,雄獅喃喃嘆息一聲:“好一個林戰天,好一個林家……”怔怔愣了半晌,這才抬首問道:“你待將我兄弟二人如何?”;
………【第二十五章 血色掌印】………
“你二人隨我至林家!狂獅幫從今而後,在江湖上消失!明白嗎?”林朗溫言道,頓了頓,又道:“當然,只是改頭換面罷了!然,師如龍,你從今往後便也不再是狂獅幫幫主,狂獅幫我自有安排!另外,凡是幫中知曉你等今rì押送隕鐵之事者,格殺勿論!”
師如龍身為一幫之主,聰明自不在話下,聽聞林朗此言,心下尋思:“改頭換面,投入林家,顯然是明哲保身之計,然我苦心經營多年的狂獅幫……”想到此處,面上不禁現出悲傷之sè,卻聽雄獅沉聲道:“大哥,xìng命難保,還談何幫派?”雄獅與師如龍相交多年,親如兄弟,自然是一眼便看穿大哥心中所想,見大哥面顯悲傷,急忙出聲提醒。
師如龍心中一驚,抬眼卻見林朗面sè已有不虞,心中一驚,咬了一口牙,狠聲說道:“好!我便投入林家!”心道:“林家有此子,當真掩藏的深,況此子能如此隱忍,年歲雖似僅有二十,心計深沉,卻宛若行走江湖多年的長者,將來必將有所作為,如今跟隨其左右,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想到此處,不禁心中一寬,同時,忽然覺得身心說不出的暢快,仿似丟下了一副千斤重擔一般,然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從背叛踏雲那rì起,他內心中早已加諸了一層厚重的枷鎖,如今孑然一身,反倒暢快。
“你二人收拾一番這裡吧!將眾家兄弟埋了吧,也算是不枉跟你二人一場!”師如龍二人應聲去了,林朗長吁了口氣,兩世為人,卻還從未向今rì這般大開殺戒,心中有萬千感慨,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寂寞,胸中鬱悶難當。
正想放聲長嘯一番,卻覺懷中有一物微微動彈,這才想起,之前收入懷中的鳥兒,輕輕揣了出來,只見那鳥兒在掌心蹦蹦跳跳,竟然不飛去,林朗大奇,心道莫非傷了這鳥兒?
攤開手掌,那鳥兒撲稜稜一聲,煽動翅膀飛了起來,然而僅僅逛了一圈,復又轉回林朗身側,繞著林朗盤旋一圈,竟自飛到林朗肩膀之上,唧唧而鳴。
林朗被這小鳥兒的奇異舉動感染,心中暢快了許多,雖然不明白這鳥兒緣何突然對自己這般依戀,卻也不再勉強,握在掌心,笑道:“你倒知我心思,也好,暫且跟著我吧,哈哈!”那鳥兒似乎聽懂其言,嘰嘰叫了幾聲,拍拍翅膀,甚是可愛。
待得師如龍二人盡數掩埋了屍身,林朗一行這才趕往林家。其時‘妙手空空’苗崑崙已然在林家多年,更深的林朗信任,指點其武學,近些年來,進步頗大,舊習盡去,在林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為人本就jīng明,林戰天老爺子甚為器重,命其跟隨大管家沈飛揚打理家中事務,儼然已有大管家的味道。
林朗當rì收伏此人,本意是為了除去一害,卻也未曾料到他會有如此變化,因此也越發器重,當夜便喚他前來,要師如龍二人協助苗崑崙整頓狂獅幫。苗崑崙見識過林朗的手段,心中早已佩服之至,如今收伏狂獅幫,自然絲毫不以為奇,當下領命而去。
安頓妥當,林朗想起這幾rì來倒是未曾拜見過爺爺,換了身衣衫,剛剛走出自己的小院,驀然想起一事,快步折回小院,直奔東廂小屋,小屋卻是石門,林朗在石門之上伸掌輕拍數下,復又屈指扣了三下,嘎吱一聲輕響,石門已然開啟,登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林朗滿臉陶醉之sè,自語道:“十年前那批女兒紅也差不多了吧!嘿嘿!”
小屋內無甚陳設,屋中僅有一張小桌,桌上放有一盞油燈,林朗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將油燈點燃,環首望了望屋子四壁,這小屋內竟然全是以整塊的巨石堆砌而成,縫隙間加諸石灰泥巴,異常密封。
搬開小桌,地上現出三根粗短的木樁子,林朗伸出雙手,一手呈爪,一手呈掌,一抓一拍分別擊向其中兩根木樁,咯吱一聲,一根木樁被林朗一掌拍了進去,林外一根卻被他抓了起來,與此同時,‘噗’的一聲,第三根木樁上突然跳出一個環狀把手,林朗微微一笑,右手輕輕一拉,地面上突然掀起一大塊地板,地下中空,原來地下尚有乾坤,蓋子一經揭開,數種香氣迎面撲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