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他竟慢慢覺得這個城市當真秀麗溫婉,別有一番滋味,好好開發其中的旅遊專案,的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車子已經修好,老張開著車載他去會所,顧承銘一路上微閉著眼想事情。
到了地點後,老張把車子停好,顧承銘下車後說:“我會晚點,你不用在這裡守著。”
老張覺得自家老闆今天格外寬厚,於是便說:“好的,先生。”
顧承銘推門進去,老張在外面守了一會兒,到底不敢走太遠,只在附近的小飯館吃了點兒東西,就隨意的逛了逛。
顧承銘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包廂門口,侍者抬手敲了兩下門。顧承銘推門而入,包間裡除了靳亦航還有幾個年齡不等的男人。
顧承銘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笑容恰到好處的一一握手。待坐下後,靳亦航便說:“顧總,怎麼樣?要不要做?”
顧承銘端著紅酒,說:“我還在考慮。”
靳亦航笑著說:“顧總,你可不要後悔。淮南市雖然不是什麼大城市,但小城很多自然風光都未經人工加工,好好利用,將來這裡面的利潤可是非常可觀的。”
他左手比了一個動作,顧承銘只是笑,沒有立刻應答。靳亦航說:“好了,不談公事,喝酒。”
顧承銘點頭,與他碰杯。只是他即使表面平靜,卻是情緒並不佳。顧承銘喝的很慢,微晃酒杯,眸色深沉,盯著深紅的液體不知在想什麼。
那邊靳亦航已經喝多了,顧承銘放下酒杯,有心想問什麼,卻看到靳亦航醉成這樣,怕是也說不出什麼。
*
沈琰把豆包給哄睡了以後,就洗了澡換上睡衣,坐到鋼琴前,這是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沈琰掀開琴蓋,十指放上去,輕彈一首致愛麗絲,溫柔的聲音隱約宛若女人低低的輕喃,輕輕叩在冰冷的心尖,一曲過後,沈琰也不敢繼續談,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她和豆包這小逗比在整棟樓裡都出名了,沈琰一點兒不敢放肆,輕輕把琴蓋合上,拿毛巾輕輕擦了一遍,這才去床上躺下。
然而躺到床上她卻一點都睡不著,窗外夜色很好,他們這個臥室採光不好,所以夏天的夜晚格外涼爽,連風扇都不用開。豆包還是很沒骨氣的選擇和她睡,沈琰在孩子身邊小心的動了一下,抬手把他軟軟的小身子攬住。豆包嘴裡嘟囔一聲,雙手抱上她的胳膊。
沈琰眼裡露出寵溺之色,低下頭在孩子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豆包沒有察覺,吧唧了一下嘴,大概在做美夢吧。
你在做美夢,可是媽媽今晚卻要失眠了啊,小沒良心的。
沈琰瞪著眼睛看天花板,果然一夜沒有睡意,稍一閉上眼便是那個人的身影,她生怕自己又做那種夢,便苦兮兮的一點兒不敢睡,就這麼睜著大眼發了一晚上“呆”,第二天豆包起來看到他媽“精神抖擻”的躺在身邊兒“挺屍”,小傢伙兒還挺高興,撲上去抱著她的脖子,mua了一口,說:“媽媽你起的好早哦。”
混小子,你老媽我一夜未睡。
沈琰有苦說不出,快憋死了。她頂著兩個大黑眼圈說:“是啊……”
打了針吃了藥,今天的豆包精神更好,小身板已經恢復許多了。沈琰唉聲嘆氣的給他準備早餐,豆包哼著小歌兒在她耳邊嗡嗡嗡,沈琰快煩死他了。
終於小祖宗吃完早飯,沈琰步行送他去幼兒園。她家小區不遠處有一所普通的幼兒園,沈琰並不是那種有二百塊非要花出兩萬塊的人,她其實是很務實的,有多大的經濟能力,就給予豆包相等的教育背景。當然,因為豆包還小,才幼兒園,五歲不到的小娃娃,沈琰覺得在教育上並不需要那麼嚴苛,對於豆包,她更希望孩子能健康成長,長大了有一個好身體,一個平穩的工作,再娶個溫柔的妻子,那便是她所能期盼的最大幸福了。
沈琰牽著豆包過馬路,幼兒園門口已經站了許多送孩子的家長了。因為附近居民樓多,故而這所幼兒園的學生還是很多的。
沈琰把豆包往老師跟前兒一送,嚴肅的說:“聽老師的話,不許調皮,不許挑食。”
豆包也嚴肅的說:“好的,媽媽。”
沈琰這才露出笑容,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小腦袋。年輕的女老師笑著說:“豆包媽媽請放心,豆包很聽話的,昨天還幫助小朋友了哦。”
沈琰彎著眉眼沒說話,只是點頭。等時間快到時,豆包大大的眼睛裡才露出不捨和害怕。他抬手拉住沈琰的衣角,沈琰正打算離開的。
豆包仰著頭看她,說:“媽媽下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