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行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冷落我?我做錯什麼了嗎!你說!」
自從當年關於童的那次爭吵之後,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積壓的鬱悶和憤怒讓他整個人爆發了,那種氣勢連王宮侍都暗
吃一驚。
迦羅炎夜卻毫不在乎,道:「你老老實實?你什麼時候老老實實地作朕的貴妃了?你勾結朝臣,干預朝政的事,別以為朕
不知道!」
樓清羽冷笑,「是。我是勾結了李東明,可我沒有陷害過別人!這座後宮裡,你告訴我有哪雙手是乾淨的?如果人人都幹
淨,那童兒當初是怎麼中的毒!」
「好!後宮的事不提也罷!那這個呢?」迦羅炎夜也怒了,前天剛剛送來的密摺早已讓他怒火中燒,此時都發洩了出來。
他突然支起笨重的身體從龍榻前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書桌前,迅速抽出一本密摺,反手摔在樓清羽身上。
「你自己看看!看看你揹著朕都做了什麼!」
樓清羽被他的行為和語氣氣得發暈,接過密摺掃了幾眼,怒極反笑,「怎麼,我在外面做些小買賣,就讓你這麼激動?」
「小買賣?樓貴妃,你、太、謙、虛、了!」迦羅炎夜咬牙切齒道:「朕還不知道,朕的愛妃這麼有經商的本事,江南的商
會都讓你掌握了,你還有什麼是朕不知道的?這就是你說的老老實實作朕的后妃?
「你是不是時刻盤算著給自己留條後路,好隨時可以離開!」
樓清羽將那密摺拋到地上,漫不經心地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些買賣都是我回宮前開的,為的是給童兒一份保
神秘誰
障。你要說是我給自己留的後路,也無可厚非。」
「無可厚非?好啊!好啊!你果然是這麼打算的!」迦羅炎夜撐在書桌前,氣得面色鐵青,渾身發抖。
他在鳳鳴谷時調查刺客之事,那之前便察覺出江南異狀,知道有人暗中打壓林賢王財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隨著冷宮失
火訊息的傳來,竟牽扯出樓清羽與江南那股莫名財力相關的蛛絲馬跡,他立刻心中起疑。
多年的夫妻相處,枕畔廝磨,讓他對樓清羽的實力非常清楚。他一直奇怪樓清羽為何毫無野心,安然若斯,此時所有的疑
慮都有了答案。
在行宮時他還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待送樓清羽回了京,他命人暗中監視,果然見樓清羽神神秘秘,不僅在京中有自己的
私宅,還經常半夜三更的出門,這更加重了迦羅炎夜的疑心。
然後,前天收到江南那股神秘財力的調查密函,幕後之人的名字「肖銳」,不正是樓清羽帶著童兒流落民間時的化名麼?
迦羅炎夜一想到他揹著自己做了這麼大的買賣,以他的錢財竟然可以牽制林賢王,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一種不安和被
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如果不是朕查了出來,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也不告訴朕!」
樓清羽面沉如水,淡淡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信任?哈。。。。。。」迦羅炎夜仰天打了個哈哈,厲聲道:「你有資格問朕麼!你又何嘗信任過朕!」
樓清羽靜靜看著他,道:「那我無話可說!」
迦羅炎夜見他無所謂地站在那裡,氣得面色鐵青,道:「好!那你就不要怪朕對你無情!王宮侍,立刻將他給朕押入冷宮,
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他擅離一步!」
王宮侍暗自皺眉。皇上是氣胡塗了,樓貴妃名義上都是下葬的人了,怎麼還能押進冷宮呢?豈不把人嚇壞了,以為詐屍?
不過他到底是在宮裡待了二十多年的老人,立刻不動聲色地走到樓清羽身旁,道:「娘娘,請!」
倒是樓清羽笑了,輕輕摸了摸麵皮,道:「皇上不必動怒,我自己從密道走好了。這個樣子讓別人看見了,只怕不好。什
麼時候陛下想換個地方拘押我,我隨時奉陪。」說完衣袖輕甩,徑自向密道走去。
王宮侍作為皇帝的近臣,自是知道密道的所在,但卻無權進入。眼見著樓清羽關上密道大門,走得無影,侷促地道:「陛
下,老奴立刻派人去冷宮處。。。。。。」話說了一半,一抬頭看見皇上的模樣,嚇得他驚叫:「陛下,您怎麼了?」
迦羅炎夜抵在書桌前,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捧腹,面色慘白冷汗涔涔,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