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新的尿布。
王爺傢什麼沒有啊!這裡到底是遙西屬地,京城裡帶來的大部分家當都在這裡。
這乾淨舒適的尿布,都是迦羅炎夜命人精心準備的,用的是南方進供的上等寒蠶吐制的極品絲棉錦緞,薄透通氣,上面還
繡著精緻的龍鳳祥瑞,穿、呃。。。。。。是包在身上,舒適柔軟,乾淨清爽。
這般高貴精美的絲棉給孩子做了尿布,迦羅炎夜一點也不心疼,而且絕不重用,用完就換新的。小世子這一個月換下來的
尿布,就夠尋常人家三年的吃穿用度了。
陳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只覺王爺一向高大偉岸的形象,這一刻在心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已然是個對孩子
溺愛過度的「慈父」。
樓清羽側頭看見陳將軍瞠目結舌地表情,心下好笑。
他不想迦羅炎夜在他屬下面前丟臉,便上前道:「好了,我來抱,你快進裡面換身衣服,陳將軍等候多時了。」
迦羅炎夜本來便對陳竟打攪他和愛子嬉鬧的時間感到不悅,淡淡掃了他一眼,道:「著什麼急。我看他現在還沒回神呢,
讓他等著。」
樓清羽笑道:「好啦,正事要緊。童兒你都抱了半天了,現在換我抱抱,你和我搶什麼。」說著推他進裡屋更衣,自己抱著
孩子出去了。
迦羅炎夜換了新衣從裡屋出來,見陳竟還在發呆,不悅地重咳了一聲,道:「陳將軍,你是來本王這裡發呆的嗎?」
陳竟終於從剛才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忙道:「屬下失禮了,請王爺恕罪。」
「有什麼事,說吧。」
「是。屬下得到訊息,北方現在似乎不太安靜。京城裡有人傳言,說。。。。。。」
「說什麼?」
「說。。。。。。皇上新得的皇子並非皇上親生,而是段貴妃與人私通所得。」
迦羅炎夜神色不動,平平淡淡地道:「哦?這倒有意思。京城裡的事去仔細查查,看是什麼人搞得鬼,順便讓火燒得更旺
點,對咱們沒壞處。至於北邊。。。。。。」
他忽然輕笑了笑。刀削般硬朗的面容,露出這種輕柔的笑意,分外讓人心驚。
「是時候讓我們的人動一動了。那邊既然等不及了,我們就推他一把。」
「王爺的意思是。。。。。。」陳竟小心地抬眼,等候他的指示。
迦羅炎夜望著窗外,淡淡道:「什麼事都需要契機。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我們回京的路才名正言順。」
陳竟恭聲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院子裡逐漸安靜下來,每日來往的人也少了,連陳竟都幾日未曾出現。樓清羽明白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可是他卻不希望
那一天這麼快來臨。
「炎夜,我想和你談談。」
迦羅炎夜剛從外面回來,跳下馬背,卻看見樓清羽站在院子裡等他。他不甚在意地道:「等等,我先去沐浴。」
樓清羽看著他步履匆匆地向浴室走去,從小廝手裡接過獅子驄的韁繩,親自牽著牠到馬棚,隨意地問身後的侍衛:「王爺
剛才去哪兒了?」
侍衛首領道:「王爺在城裡轉了轉。」
獅子驄身上有薄薄一層汗,皮毛越發油亮。
裕陽城十分富足,是遙西首府,城裡人多,馬跑不起來。何況獅子驄是難得的千里馬,奔出這一身的汗,想必行程不近。
迦羅炎夜沐浴完畢,換好衣服,披著溼漉漉的頭髮回到內室,看到樓清羽正坐在那裡等他。
樓清羽從小廝手上接過東西,讓他下去,親自過去幫迦羅炎夜擦拭未乾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