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的商場和家族中鬥爭。
這輩子他本來只想為自己而活,哪怕被樓競天推向朝堂,他也有從容而退的辦法。可是因為迦羅炎夜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讓自己成了他的王妃,從此只能仰賴他的鼻息生活。
樓清羽很努力,很努力的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生活。他欣賞炎夜,喜歡炎夜,甚至開始漸漸愛上他。縱使兩個人的性格和生
活環境如此迥然不同,樓清羽仍然認為只要有足夠的包容和付出,與他共度一生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從「嫁」給迦羅炎夜之後,他做的每一件事,所走的每一步路,都不敢有半分差池。身為安親王妃,他處處為他著想;
迦羅炎夜困窘戰場,自己跑去與他並肩作戰;他痛苦於先皇逝世,自己陪伴於他身邊;甚至他不接受腹中骨肉,自己也讓步了。。。。。。
樓清羽仰天長嘆。
除了童,迦羅炎夜是他第二個如此付出的男人,而且性質如此不同。
宮裡的規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開始明白那些生活在後宮中的女子是何等的可憐,而自己的身分與她們也沒什麼不同,
被髮配到邊遠的遙西屬地,他反而鬆了口氣。
他從骨子裡厭惡宮廷鬥爭和政治陰謀,可是迦羅炎夜皇權壓身,即便在這裡,他也時時刻刻不能忘記自己「王妃」的身分。
童!童。。。。。。
樓清羽想到這個名字,感覺如此遙遠而悲傷。曾經最親近最重要的人,現在只是他的一個模糊回憶。難道他連緬懷的資格
都沒有嗎?
樓清羽覺得胸口猶如被一塊巨石堵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太陽漸漸西沉,天色慢慢暗了下去。樓清羽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很久了。
炎夜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發火,或是怒氣已平?
回想下午的那場爭吵,自己也說了氣話,估計把他氣爆了吧?不知道安胎藥按時服了沒有?剛才發那麼大火,希望別傷了
身體。
樓清羽察覺自己在想什麼,不由暗暗苦笑。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把迦羅炎夜的事情如此謹記在心,即便這樣大吵一番,
還不忘惦記著他。
奧賽忽然不安地噴著氣,身體在不停搖晃。
樓清羽拍拍牠,安撫道:「我們這就回去,彆著急。」
奧賽仍在後退。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稀薄起來,樓清羽警戒地望向四周,左手摸到腰間的匕首。
風中、空氣中,瀰漫著不安的氣息。
一隻碩大凶猛的吊睛白虎,突然咆哮著從林中撲了出來,一掌擊向奧賽。奧賽高高抬起前腿,跳躍起來,樓清羽措手不及,
被甩下馬背。
奧賽後臀中掌,血剌剌的口子湧出猩紅液體,一聲嘶鳴,很沒義氣地拋棄主人跑了。樓清羽翻落在地,驚出一身冷汗。
以前看《水滸》,武松三拳打死老虎,熱血沸騰興奮之極,如今親眼面對,才知武松若不是喝了十八碗「三碗不過崗」,此
時面對如此巨物也是免不了心驚膽顫。
他沒有佩戴利器的習慣,身上只有一把匕首魚殤。顯然對面的老虎認為那把小小的匕首奈何不了牠,所以眼看失去奧賽這
個目標,便毫無顧忌的向樓清羽撲了過來。
樓清羽靈敏地閃過,幾次騰挪,都從虎口下勉強脫身。
周邊地勢平坦,沒有可避之所。太陽幾乎快要落下,等天全黑了,不能視物的形勢將對他更加不利。樓清羽此時寧願來的
是刺客,也不要是這樣一頭猛獸。
握緊手中的上古神器,樓清羽伏低身子,緊緊盯著老虎的雙眼,一刻不敢放鬆。
老虎低聲咆吼,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空氣的流動都變得緩慢沉重起來。
樓清羽身手敏捷,再次從虎口下避過,反身躍上虎背,一刀刺下。可那鬼東西反應迅速,竟一扭身拍來一掌,血盆大口閃
著利牙咬下。樓清羽左側一避,撲了個空,但肩部還是被掃中,血流如注。
樓清羽滾著地面擦過,匕首刺中老虎腹部,子劍脫出握在手裡。受了傷的老虎更加激起兇性,巨大的虎掌踩在泥中,發出
沉悶的響聲。牠一連數咬,見連咬不中,不由更是仰首狂吼,突然一轉,再次撲來。
樓清羽見一匕未中心臟,心中已是一涼。如今手中只剩下魚殤子劍,只怕今天這關難過,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