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點。
寧蔓將手裡帶血的手絹放在圓桌之上,“將它送到尚府門前。”
胥笙盯著血手絹看了一會兒,他將手絹收起,“你真要如此?”
“壞人,本就應該得到懲罰。”
胥笙轉身,“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本宮不需要你來教訓。”
胥笙腳底生風,飛出了寧蔓的寢殿。
寧蔓道,“來人。”
本守在寧蔓寢殿外面正在打瞌睡的宮女聽到寧蔓的聲音,她一下子站起來跑進寧蔓的寢殿。
“娘娘有何吩咐?”
“留塵雖然犯了錯事,但不管怎麼說她也曾經服侍過本宮,你們一日三餐不可短她吃食,不過監督她吃飯以後便要將她的嘴堵上。她還年輕,一時衝動做了傻事,本宮擔心她會想不開。”
宮女眼中滿滿都是感動,這深宮之中有幾個主子在乎奴才的命,她道,“奴婢遵命。”
“留塵這次謀害的人是靖貴妃,靖貴妃的孃家很硬,本宮實在擔心靖家會對她下毒手,留塵的吃食全都要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
寧蔓聲音疲倦,“退下吧!”
宮女退下以後,寧馬端起早已經涼透的安神湯藥,她一口將湯藥喝完,如淵,壞人就該得到懲罰的,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第058章
寧蔓坐在靠在湖心小亭上,將手裡的魚餌撒入湖中,成群的小魚湧起爭奪有限的魚餌。
不遠處,幾個宮女嘰嘰喳喳討論著。
“你聽說了嗎?皇后娘娘宮裡的宮女留塵對靖貴妃下毒,雖然靖貴妃得了及時搶救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說不準肚子裡面的孩子受了此次的影響,生出便是傻子也不一定。”
另一個宮女附和道,“是呀,不過說起來也很奇怪,留塵一個小小宮女,她怎麼敢對靖貴妃下毒,我覺得也許她的背後有人撐腰呢?”
“好姐姐,你就說來聽聽,留塵背後究竟有誰撐腰?”
“當然是乾欣殿的主,這位新皇后,原本就是先帝的婉容,而且與先帝的感情也是極好,我聽宮裡的老人說,當初先帝就是為了她中箭墜樓。”
宮女張大了嘴巴,“姐姐,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還有,還有,自從留塵對靖貴妃下毒以後,她便被皇后關入柴房了,而且還好吃好喝伺候著,我懷疑,皇后娘娘明著是在懲罰留塵,其實是想保住她。”
聽到此處,寧蔓唇角勾笑,她們如此能扭曲事實,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聽到她們說她將尚姝婕關入柴房是想保住她,就覺得心裡爽快。
此時跟在寧馬身邊的宮裡正是昨晚守夜的宮女,他聽了宮女們如此談論,氣得臉色鐵青,正挽了袖子打算與她們理論。
寧蔓緩緩道,“隨她們說去。”
宮女嘟著嘴,只得將心中的怒氣忍下。
寧蔓繼續喂著湖裡的金魚,不消一會兒,魚餌完了,寧蔓又道,“去給本宮取一些魚餌來。”
宮女道,“是。”
宮女退下之時,她路過幾個議論的宮女身旁對她們做了一個鬼臉,幾個宮女這才注意到湖中亭的寧蔓,都各自低頭向著寧蔓請安,自行離去。
寧蔓無喜無憂,“國公大人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會?”
從一品國公尚言,正是尚姝婕的父親,他風塵僕僕,臉色憔悴,“臣參見皇后娘娘。”
寧蔓微微一笑,“這裡沒有外人,國公大人不必多禮。”
說罷,寧蔓便又將眼光移至湖中,並未提關於尚姝婕的任何事情。
沒有魚餌,魚群逐漸散去,可是她要等的大魚已經來了。
尚言終是按捺不住,他的聲音蒼老而焦急,“皇后娘娘,您現在是後宮之主,可曾……可曾見過小女?”
“先帝尚妃住在福德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國公大人這般問,讓本宮疑惑。”
尚言微微一顫,他深皺著眉頭,“不瞞娘娘說,臣昨日收到了小女的信物,而且信物沾血,臣懷疑小女有危險。”
寧蔓又笑,“若是先帝尚妃有危險,國公大人應該稟明聖上,然後去福德寺檢視才對,怎麼問起本宮來?”
尚言面色為難,卻是不得不說,“臣聽聞靖貴妃被人下毒一事,而且娘娘入宮之前去了一趟福德寺。”
呵,原來尚言也是知道尚姝婕愛著墨晟熠,不然不會僅憑她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