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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寧蔓一腳將留塵踢開,她俯瞰著留塵,“你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如今你做出傷害靖貴妃的事情,企圖謀害聖上的子嗣,就算你是我從寧府帶回來的貼身丫鬟,我也留你不得。你最好乞求老天保佑靖貴妃沒事,否則,你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寧蔓的幾句話,讓留塵的臉色越發慘白。

她全身哆嗦,“皇后娘娘請饒命,皇后娘娘請慈悲,留塵這般做,全是為了皇后娘娘。若是靖貴妃先皇后娘娘誕下龍子,說不定以後靖貴妃便是母貧子貴,靖貴妃的孩子做了太子,以後定沒有皇后的好果子吃。皇后……”

寧蔓起身,她厲聲道,“來人,掌嘴。”

兩名宮女押著留塵,另一宮女拿著竹板狠狠打在留塵的臉上。

寧蔓道,“做了錯事還不知悔改。”

留塵從小錦衣玉食,從來沒有被別人打過,只三板子下去,她的腦袋已經有些暈了。

寧蔓再道,“停。”

宮女停手,留塵的臉雖然紅腫,卻不至於到了不可辨認的地步。

“將她關入柴房,過幾日本宮會帶著她親自去靖貴妃那裡負荊請罪。”

幾個宮女答道,“是。”

隨後便押著留塵去了柴房。

寧蔓的眼死死盯著裝有烏頭粉的手絹,她的瞳孔一縮,果然是你們做的,那麼就不要怪我。

她當著所有宮女太監的面說留塵想要加害靖蘇,又沒有讓宮女太監不許將此事洩漏出去,不到明日清晨,此事一定傳得沸沸揚揚。

這正是她想看見的結果。

入夜以後,寧蔓披著黑色的斗篷,她手裡拿著幾副畫卷,朝著乾欣殿柴房的方向而去。

乾欣殿的柴房離正殿比較遠,一般入夜以後便再無人至。

寧蔓拿出鑰匙開啟柴房的門,留塵見了寧蔓瘋狂地搖著頭,此時的她被綁在木凳之上,嘴上塞著布團,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寧蔓將畫卷一幅幅開啟,留塵睜大了眼睛,畫像上所畫之人竟然是靖蘇。為何寧蔓要將靖蘇的畫像掛在柴房裡?難道只是為了氣她?

不會,寧蔓不會做怎麼無聊的事情。

等寧蔓幾乎將柴房的四壁都掛上畫像以後,她又從懷裡掏出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手絹。

留塵猛烈地搖著頭,寧蔓取出留塵嘴裡的布團,她道,“你一定感到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掛滿靖蘇的畫像?”

留塵顫著聲音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要讓你在最痛苦的事情,卻是看著你最恨的人的笑臉,這種感覺,一定很諷刺。”

說罷,寧蔓捏住留塵的下巴,下巴像是要脫臼一般,疼痛得她下意識張開了嘴,可是她剛剛張開嘴,烏頭粉便被塞到她的嘴裡。

留塵想要吐出來,卻又被灌了清水,粉末溶在清水裡面,滑入口中。兩行清淚從留塵眼裡滑落,她終是要自食惡果嗎?

寧蔓再次封住留塵的嘴,將綁住她的繩子加固。

“這個東西你應該非常熟悉,以你對它的瞭解你也一定知道,我剛才餵你服下的量並不足以致命,但是卻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留塵雙眼猛睜,這個瘋女人是要將墨如淵所受的罪在她身上重現一次嗎?這烏頭之苦……

還未想完,巨大的疼痛已經襲來,留塵汗如雨下,她瘋狂地掙扎依舊是徒勞,面板像是被火灼燒,血液卻是冷得像掉入冰水裡面,刺痛、灼熱、麻木、噁心、嘔吐……

如此劇痛之下,她恨不得咬舌自盡。,

可是嘴裡塞著布團,活著太苦,死又不能。

體溫急劇下降,劇烈疼痛,呼吸急促,心臟麻痺。

可是意識卻是空前的清醒。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種疼痛,甚至將它們放大。

寧蔓面無表情,“怎麼樣?很痛苦吧?如淵白天的時候為了國事操勞,晚上還要忍受這樣的痛苦。你們都說他是無能的皇帝,可是我知道他有多麼努力。他明明不喜歡這個位置,卻為了父皇的遺言不得不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留塵的疼痛感已經將理智全數吞沒,雙眼翻白。

寧蔓緩步走出柴房,留塵,就讓你在靖蘇的笑臉下忍受最大的痛苦,身與心的折磨,你能忍受到什麼時候?

回到房間,寧蔓將自己的手指咬破,再將從留塵屋裡找出的玉手鐲放在錦帕裡面。

她搖著鈴鐺,不消一會兒,胥笙便出現在她的面前。胥笙的身子恢復得很快,他這次出現比上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