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僕僕的一行人,便在滿街都是的悅來客棧歇了下來,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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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時三刻,虞山腳下。
“籲!”頭戴斗笠身穿短褐的車伕輕輕一扯馬韁,前頭賣力拉車的兩匹馬兒便“咴兒咴兒”的停下了下來。
他跳下馬車、伸手拎起搭在肩膀上的汗巾擦了把汗,隨後對著後頭吆喝一聲:“嘿喲,諸位客官吶咱到了。”
車簾被一雙寬厚的手掀開來,隨後就是裴雲平的腦袋往外探了探,他抬頭望了眼被雲霧繚繞的虞山,隨後對著候在車邊的車伕說:“你趕車的手藝不錯,這麼快就到了!”說罷便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裴雲平從話裡掏出一個小銀錠,掂掂分量覺得差不多便直接扔給了車伕,說道:“不用找了,剩下的零頭便當做賞你一頓酒錢罷。”
車伕得了賞錢是喜得合不攏嘴,這會兒說話都伶俐了不少:“誒喲,這位爺,您幾位這是去虞山參加哪個論劍……的吧?”
裴雲平大感意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道:“哦?竟然你也知道?”
“唉,小人在這一帶駕車也多年了,這幾年越來越多的客官都是這時候來虞山的。一來二去的……也就知道了那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