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對敵人的毫不反抗,很是感到費解。
不過,他本就是粗莽之人,既然想不通,那乾脆就不去想了,左手短戟一式橫掃,再次向身邊的一名兗州軍士兵掃去,結果,大同小異,鋒利的月牙刃,輕易的劃過這名兗州軍士兵的腰間,將棋斬為兩段!
再是蠢笨的人,此刻,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典韋頓時心中一疑,看向身邊,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一方計程車兵們個個英勇非常,砍瓜切菜一般,輕易的收割著敵軍的性命,而敵軍,卻幾乎是一點的反抗都沒有!
怎麼回事?
這是……在等死呢?
此刻,所有的冀州軍大小將領,都被眼前的變故弄得摸不著頭腦,腦袋轉的快的一些人,此刻已經聯想到韓非故意讓敵軍吃飯、休息的一事,只是,各中的原委,一時間,眾人還想不清楚罷了。不過,如此輕鬆。將傷亡降到最低,豈不是更好?
韓非大軍,好整以暇的一一收割著兗州軍士兵的性命。就好似收割麥子一般,直線平推……甚至,反抗的微弱,幾可以忽略不計。
看著敵軍中縱橫的那道紅白色的身影,陳宮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好可怕的計策,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啊!奇怪。怎麼不曾見過兵書上有所記載?莫非,這是主公他自創的計策不成?應該好好的記下來,日後向主公求教才是!
“兗州軍計程車兵聽著。劉岱已逃,爾等尚在此拼命,為誰人也?還不投降,更待何時?”郭嘉一襲儒衫。長袖飄飄。手中的長劍,已經不知道飲過多少冀州軍的鮮血,此刻,他那一身青色的儒衫,以完全變了顏色。看著眼前完全一面倒的戰局,和那滿面驚恐、痛苦的兗州軍士兵,郭嘉高聲喝道。
這年頭的文人,可不比後來的書生那般。唐漢時期的文人,也都是有血性的文人。’子曰:何以報德?以直抱怨。以德報德。’”這年代的儒家,還不是後代的那些酸儒。若不然,也就不會有“犯我強漢者,歲遠必誅”的壯志豪言了。
如今,戰局已定,再殺下去,也是枉然,郭嘉深深的瞭解韓非的秉性,知道,能收降的話,儘量不殺,想到這,忙下了命令。
此刻的兗州軍,哪還有半點的反抗之心,面對如虎似狼般的冀州軍,再加上胃腹內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此刻,也只有閉目等死。當聽到,投降可以免死後,頓時,心中燃燒起了希望,忙不迭的紛紛跪倒受降。胃腹間的劇烈疼痛,直令他們,現在連說話,都變成了呻吟之聲。
郭嘉有一句話說到了這些士卒的心坎裡:主子都逃了,把你們都拋棄了,你們還效忠於誰?
更何況,集體的胃腹疼痛,甚至都有人懷疑,是不是劉岱他們在飯菜中下了毒!不要排除這種想法,要不然,怎麼會吃過飯菜的人都疼痛難耐,而沒吃過飯菜的王彧將軍怎麼會無事?兩相比較,眾兗州軍士兵的心中,不由滋生出各種的念想……
一萬對近兩萬,俘虜一萬餘袁軍,盡殲袁軍四千餘,餘者皆是潰散逃走,不知所蹤,而冀州軍的傷亡甚至不超過百位數!當接到這個戰報之時,陳宮等人完全呆住了,徹底的凌亂了,這就是把他們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劉岱大軍?
……
此事不表,單說韓非,獨自一人直向劉岱追擊而去,因為,那些賊將都跟在劉岱的身旁,殺一些兵算什麼,他是真想讓劉岱心疼死,成為光桿的司令!後來,典韋、張郃二人惟恐韓非有失,當即率領著“破軍營”隨著韓非一路東下,直追出冀州境內,與劉岱的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韓非一抬頭,望向遠方,面色當即就是一變,猛得自腰間抓起“千里眼”,放到眼邊望向遠方塵土激揚之處,口中喃喃罵道:“他孃的,算你這老小子命大!本將軍今日,權且放你一馬!”
說完,韓非輕輕的放下“千里眼”,將之掛回了腰間,撥回馬頭,迎向緊追而來的典韋、張郃等人。
“走吧,回去吧,不要再追了!”韓非一臉的遺憾,說道。
時如今,只殺得了劉岱大半的將領,最核心的幾個,卻沒有滅殺掉,韓非不免有些遺憾。
“嗯?”典韋、張郃二人聞言便是一愣,還沒殺過癮的典韋煞是不解的問道:“主公,劉岱那老小子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緣何不追了?”
“本來,他們卻是窮途末路,不過,現在卻是柳暗花明了!”韓非滿是遺憾的嘆了一聲,說道:“前方有軍隊過來,看旗號,正是兗州軍,怕是正來接應劉岱的了,方才我觀察了一番,其帶來的大軍雖然不多,只有五千之數,可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