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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有槍械。就算有,也不敢胡亂公開使用。

這三個蒙面人手上有一把槍。槍口正對著李墨生。

持槍的人正要扣動扳機,忽然從瞄準鏡裡看見李墨生扭過頭竟然對他笑了一下。

笑容是那麼的詭異,嚇得他幾乎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他連忙低下了頭,彎下了腰。

“怎麼了?你怎麼不開槍啊?”一個同伴問道。

“他已先一步發現了我們。”

“那又怎麼樣?你一開槍他就完蛋了,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他對我笑!”

“我操!我們死都不怕,你還怕他笑?我們……”

另外一個領頭的人豎起手指表示要他噤聲。

領頭的漢子低聲說:“我潛過去看看。”他舉了舉手上握著的事物。“我有這個。”那是一枚手雷。

持槍的漢子點點頭:“你要小心點別炸錯了人。一有風吹草動,先給我給暗號。”

他的聲音有點抖,也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害怕?

難道他的心,是一顆顫抖的心?

對他兩位結拜兄弟而言,這義只闖蕩江猢、殺人放火、無所不為,今晚要乾的也只不過是小把戲而已,何以竟這般異常?

另外兩個人沒有察覺到,所以都沒有問。

這不是發問的時候。

而是行動的時機。

世上有的是太多的人,在平時不好好的充實自己,在該行動的時候,老是發問、觀望,甚至老是批評人家的行動,以致自己錯失良機,空白蹉跎。

人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通常人最浪費的,也就是這個。

靜。

寂。

無聲。

漫天的雪花徐徐落下,大地晶白一片。

領頭的漢子,像一條蛇般的伏地匍行著,很快便到了餐廳之前。然後他發出一種低微的輕啷之聲。

這跟蟋蟀磨翅的微響完全一樣,如果有研究昆蟲的專家學者將他叫的聲音錄了音,也分不出真假。

他一路潛行過去。餐廳裡,沒有聲音。他不敢貿然越過門檻去,他左手握住一枚手雷,右手握住一把鋒銳的刀。

他在等,等待時機。時機,它總是會來的,問題只是,時機來的時候,你在不在?準備好了沒有?對這個大漢而言,他在等待。趴在那餐廳門口,握著一枚手雷。等著機會來。

手拿一枚爆炸力奇巨手雷的人,就算未必能大獲全勝,但抱著敵人一齊死的優勢。總是有的。只是屋裡的人知道不?要是知道了,又有什麼打算?如何應付?

等待是漫長的。

就在這時,他隱約聽到一種輕極微極的細響,那就像是兩雙蚱蜢在磨著腿子。聲音太小,以致如果沒有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便完全聽不出來。可是這紅色根輪漢子卻有。他馬上警覺了。卻也在此時,“啪”的一聲,有人在裡面好像掉了什麼東西落到地上。

機會來了!有聲音就有人。而且是敵人。

他立即發動。

聲在。人必在。

他一刀就擲了過去。他聽準了聲音。

敵人果然沉不住氣,只要一點聲響,人必在旁。他的刀就要那人的命!

刀是不能要人的命的。除非是人要人的命。因為刀沒有生命,不能要人的命。刀是人使的。人有生命。只有有生命的人才會要人的生命。用他的刀!

可是人使刀也不一定就能要了敵人的命,當他那一刀落空時。這一刀就是這樣:落了空。

他一刀擲空,“篤”地指入牆板。他從聲音中警覺那一刀已投空。同一剎間,他只覺眉心一涼,也發出“噗”的一聲。

難道……他警駭欲絕,伸手一模,就碰到一根長長的東西……

不是刀……不是針……像是……手指……!?

(荒謬!自己怎會死於手指之下的呢!?)

他一想到“手”字,忽然腦門一黑,仰天而倒,這時,血水才自他傷處流落到鼻溝來。

李墨生早已經注意到落地玻璃窗戶是敞開的,雖然隔著窗紗。可是那不礙著什麼事。所以敵人清楚他們的位置,然而自己卻不知道敵人在哪裡。

所以他人立刻向王光他們作出了警示,叫他們躲到射擊的死角里。

然後他故意站到餐廳門口,他不相信敵人不會上鉤。果然,當敵人的狙擊手發現他的時候,他也發現了對方,而且還衝對方笑了一笑。別無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