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在外的君羨也將只能隔牆守望,有情人終日不得相見,日日要飽受相思的煎熬,相比之下,李恪所受的痛苦算得了什麼?!
小桃不再去多想李恪,忙去打了水伺候綺妍梳洗。
六十四卷 西儀殿惹惱天子 宜心院驚現紅花
綺妍起身剛剛梳好了流雲髮髻,淡淡地掃了下蛾眉,塗了些胭脂,望著鏡中的自己,感覺精神不少。
“小姐,王爺昨晚在外頭睡了一夜,剛剛才走。”小桃似無意地提了一句。
綺妍將手中的玉墜在耳垂上戴好,轉向小桃道:“等他心灰意冷,自然就不會再來了。”
小桃點點頭,又道:“對了,別忘了待會兒剛進門的兩位側妃要來給小姐問安呢。這以後他們可得天天來了。”
小桃光是說,就已經覺得不耐煩。
綺妍聽到小桃提醒,方想起來,便道:“一會兒你叫人傳話給她們,說我喜歡清靜,以後他們就不必來問安了。”
“那怎麼成!不是便宜他們了嘛!小姐是正室,他們是側室,給小姐下跪問安是應該的,不能讓他們騎到你頭上來!”儘管小桃十分討厭見到那對姐妹。
綺妍倒一點不在意,笑道:“你呀,不要老是針對她們,畢竟她們現在是側妃了,以後你見了他們,要客氣些。至於我,什麼也不圖,只想君羨和大哥他們好好的,還有就是平安的生下孩子,然後撫養他長大,就夠了。”
“我知道了。”小桃癟著嘴,滿不情願的樣子,“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讓那個柴令雨也嫁進來,一個柴令如就夠受的了。”
“柴令雨跟柴令如不一樣,我看得出來,柴令雨是真心喜歡李恪的,柴令如看重的是名利,我讓柴令雨進府,是想她能夠牽制她姐姐,免得日後李恪無辜受柴令如的牽連。柴令如雖然冷酷無情,但柴令雨是她妹妹,我想再怎樣她都不害自己妹妹吧。”綺妍說道。
“小姐,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小桃好像並不太贊同綺妍的做法,“這樣做值得嗎?王爺他會明白你的苦心嗎?我怕他還是善惡不分!”
“我不需要他明白,我能為他做的恐怕也只有這個了,以後怎樣就看他自己了,我只想過平靜的日子。”
“看來你是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情分了。”
“有情,但沒有愛。”綺妍糾正了小桃的話,“畢竟夫妻一場,他還是我腹中孩兒的生父,我跟他的情分也只有這些了。”
至於她的愛,這一生只有一個人。從未改變,始終如一。
世事多變,想當初他們也一度是對恩愛夫妻。誰能想到他們夫妻的緣分竟是如此短暫淺薄。
以為誰會留在誰的身邊,最終誰也沒有留在誰的身邊。那麼下一個誰是會留在誰的身邊呢?
深藍的天幕下,高懸著半圓的月兒,一片透明的灰雲遮住了月亮,露出淡淡地光芒,像有一層白紗輕籠著大地。
皇宮西儀殿,歌臺暖響,酒香四溢。
太宗滿面笑意地望向眾人。
一個老太監匆匆而來,在太宗耳旁低語了幾句,只見太宗立即變了臉色道:“再去請,告訴她,若是再不來,朕親自去請!”
“是、是、是。”老太監諾諾地應聲。
“皇上,算了吧。讓她歇著吧。”楊妃在旁輕聲說道。
“她這是在跟朕賭氣!”太宗放下酒杯,鼓著嘴道,“說什麼終身不踏出王府半步。”
小桃早早地便服侍綺妍服了藥,並替她鋪好了床。
“小姐,皇上已經派人來了好幾次了。”小桃扶著綺妍躺下。
“我說過,會終身在此,哪兒也不去。”
“可今天是家宴,你讓王爺帶著那兩姐妹去,那你算什麼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王爺打入冷宮了呢。”小桃不禁替綺妍叫屈。
綺妍閉上雙眼,平靜地道:“隨他們說吧。”
小桃替綺妍壓好了被子便關門出了去。正趕上宮裡的太監又跑來求見綺妍,小桃便朝太監“噓”了一聲,將他拉到一旁,打發了他回去,說是王妃身子不爽。
綺妍並未睡著,剛躺下時便覺得腹中隱隱作痛,然後疼痛愈演愈烈,急喚小桃。
小桃看見綺妍捂著腹部在床上掙扎,額頭上冷汗直流,她頓時嚇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去請馬太醫,快啊——”綺妍從牙縫中吃力地擠出這幾個字來。
小桃一聽慌忙點頭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馬太醫來到宜心院,替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