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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伊藤面前的桌上很快就碼起一堆酒瓶。

周防看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默默加快了喝酒的速度。

他們的進展如此兇猛,不知不覺中,周圍的眾人已經完全停下了自己的挑戰,目瞪口呆的紛紛看向這邊。

伊藤敏銳的意識到了這點,不過……他看了一眼周防,手依然堅決地伸向了酒瓶所在的方向——與之前十束說的那個原因完全無關,忽然間他覺得,如果現在停止的話,那就是真的輸了,在所謂的男子氣概上面。

與平時總是儘量包容忍讓周防不同,在這一點上,伊藤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讓步——唯獨這一點不行!

恰巧的是,尊似乎也這麼覺得。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各自加快了速度。

雖然身為王權者,身體已經被改造的徹底,但是,在雙方都默契的不使用力量幫助作弊的情況下,一箱威士忌下去的結果就是,伊藤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無力過。

當然,還是因為共感的原因,他明確的知道,對方也並不會比他好上哪怕一絲一毫。

那麼,贏得這場比賽的關鍵就是,看誰能撐住不首先倒下去了!

伊藤對此穩操勝券,他看了一眼表,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他們拼酒接近1個小時……嗯,不對,準確的來說是58分鐘,伊藤確定的想。

然後因為一個分神,手中的酒瓶差點砸向地面,伊藤趕緊收緊手指抓住,同時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防。

周防也正在看他。

想了一下,伊藤覺得,這種時候,或許該使用一些策略。

他一手拎著酒瓶,一手動作【自然】的扶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

儘量放平自己的重心,勉強操縱雙腿,讓它們處在同一個運動軌道上,伊藤走向周防。(當然實際上……周防就坐在他身邊)

然後緩了一下後,伊藤站直身體,在似乎同樣也喝茫了的周防筆直的目光中,將手搭上了他的頸。

指下的面板滾燙,肌肉緊實,伊藤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脈搏在強有力的跳動,那是生命存在的證明,這讓他不禁稍稍為之恍惚了一下,然而手指卻在他下達指令之前就忠實的執行了之前的想法——在周防的脖子上略一摩挲,精準的找到了動脈的位置,給予了恰當的力量。

周防尊暈了過去。

坦然的無視掉周圍眾人已經完全變成僵直態的臉,伊藤強撐著對他們點了點頭——這是勝利者的環視,雖然手段並不算光明,不過勝利就是勝利,毋庸置疑。

然後下一秒,他就按著周防的肩膀栽了下去。

之後的事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按照之後伊藤的回憶,他堅持認為是自己拖著尊回到二樓房間的。

當然周防尊對此報以冷笑。

……

…………

當終端鈴聲響起時,伊藤正在做夢,一個場景有點糟糕的,關於星辰大海的盡頭的夢——如果夢想真的實現了,那難道不是世界上最糟的事嗎?

在夢裡,伊藤有點不快的想。

是以明明渴睡至極,但當真的被吵醒之時,他還是稍稍鬆了口氣。

肘部支在床上,睜開眼睛的伊藤緩了一下之後,才坐起來將手伸向終端——清晰度很高的螢幕上,伊藤看著宗像步履平穩的走向了軍方大樓。

“該開工了。”就算頭依然很暈,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伊藤做出判斷——宗像那傢伙,雖然青之王被賦予統御世間一切物質的能力,可剛剛上任,在還沒有完全運用純熟能力之前就獨自擔負這樣的任務,不得不說,從本質上說,宗像禮司就是一個自信到狂妄的人。

認真的穿上襯衫,為防止意外,從房間的角落裡翻出防彈衣,扣上皮帶,再繫上西服外套的第一粒釦子——像參加葬禮一樣,伊藤甚至還打了領帶。

出門前他看了一下表,此時時間剛好是下午三點零三分。

……

槍械上膛的獨特聲音清晰的震動著鼓膜,出現在大廳裡的軍人們,謹慎的將宗像禮司圍在中間後就訓練有素的各自分散開,形成了既不過分密集、又完全沒有疏漏的射擊隊形。

他們臉上的表情亦是如此,即使宗像禮儀周到的自報家門:“我是東京第四戶籍分室室長,特來拜訪松下中將。”,包圍者的目光也毫無動搖——完全是面對射殺物件的專注眼神。

對對方的失禮毫不在意,宗像再次按了一下腰間的劍,在對面之人猛然抬高槍口的警惕動作中,回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