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
霍咎見跪在一旁的炎豔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想與上官笉爭論,只留了一句話:“炎,今晚子時,我在城西等你,若你不來,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上官笉輕輕抬起她低著的頭,看到她一臉的淚水和恐懼,心中一顫,摟她在懷中許久,才聽見她喊了一句:“笉,疼。”
晚上,他炒了一桌子菜,都是她愛吃的,還不停的給她夾菜。她卻是咽不下去的,勉強自己吃下去,卻又統統吐了出來。晚飯過後,她默默地收拾著飯桌,他卻不見,等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才出現,手中拿著一張紙,遞給了她:“剛剛那餐飯,是最後一餐。以後你便不再是我的妻子,你想去哪,便去哪。”
她攤開手中的白紙,首行寫著兩個大字‘休書’,她顫顫的喊了聲:“笉”
他莞爾一笑:“他放了我時,曾告訴我,他想證明他比我更愛你,所以他是愛你的,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只是記得幫我告訴他,這點他永遠都比不過我。”
他拿出替她收拾好的行李:“去吧。”
她沒有說話,含淚接過他遞來的東西。二人相視一笑,不用多說什麼,只因你我都知曉。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他淡淡一笑,他還是那個瀟灑的上官笉。攜起豎笛,吹奏著‘離序’,為她送別。
重要的不是誰更愛你,而是你愛的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紅顏為誰
看著泛白的月光,子時已過,他默默整理著馬鞍,望著身後的路,深嘆了口氣,她終究不願意來,連你的命都不屑一顧嗎?
一陣匆忙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打破了他胡亂的思緒。他抬頭看著疾馳而來的馬匹,馬匹上的女子著一身火紅色裙襬,在月色下,未減絲毫光芒,夜色似乎對她格外開恩,飄逸的大紅風衣依舊像是一團火焰正熊熊燃燒。
恍然間,他似乎看見了初次見面時的她,那樣的自信,那樣的驕傲,那樣的不服輸,雖然自己還成了她的手下敗將。見炎豔停在自己眼前那沉著、冷靜的眼神,和上官玦簡直如出一轍。他忽然覺得,這才是她,她回來了。
炎豔瞅了眼出神的霍咎:“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馬。”
霍咎不由嘴角一咧,翻身上馬。
飛奔紫雲山的路上,霍咎才將經過大致告訴了她:上官玦派他找到了在藩地的上官瀟,讓其打進內部,與其裡應外合,本不廢一兵一卒的攻下了藩王所佔城池,哪料就快結束時,被他們發現了上官瀟的意圖,將他作為人質,埋下陷阱,上官玦為了救他,只好將計就計。最後他們順利拿下了那些藩王和叛軍,上官玦卻不知為何身中數劍。霍咎見軍醫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將他送去了附近的紫雲山。
他們快馬加鞭到紫雲山時,已是一天一夜之後,天微亮。她沒有顧忌身後的不識路霍咎,閃身便跑進了丹房,這個時候,師父定是在那。
“師父”她喊了一聲,便衝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藥盆,裡面放滿了水和密密麻麻的藥材,上官玦閉著眼,赤身坐在其正中央。旁邊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看著醫術,在裡面新增著藥材,看見她衝了進來,衝她一樂。
她放慢腳步走過去,眼神卻未曾離開那個藥盆。走近時,她才發現他身上插滿的銀針,胸口有著又黑又深的箭傷。她能感受到心口傳來的疼痛,卻哭不出來。
感受到自己的徒弟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鼻子一酸,奪門而去,臨走時卻留下一句話:“他中箭只為了成全你,你想他活,他便活;你想他死,他便死。”
她細細體會了師父的話,身子一顫,倒在藥盆旁,看著盆中不能說話的人:“我現在不會有任何要求,你活,我便活;你死,我便陪你死,再無牽掛……”
半個月後,京城皇宮內,傳出告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壽至,龍御殯天。朕膝下無子,故冊八王爺上官義翮,字笉,即位。滿朝文武皆要誠心輔佐,上孝天地,下無愧於百姓。
故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尊此詔。
欽此。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十年後,仙氣繚繞著整座紫雲山,卻不時能傳出一陣陣銀鈴般的歡笑聲。
二人並肩站在紫霞之巔處,遠望去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在談笑風生,只是對話卻不盡如人意。
“如今,你到是逍遙了,留下一堆爛攤給我。”
“這本就是那老頭子一心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