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點點頭。
夏敬洋的心放了下來,心間湧起一股暖暖的、甜甜的感覺,彷佛過去幸福的記憶又回來了。
「這可是你說的。」夏敬洋直直地看著她,黑眸閃著異樣的光芒,「如果你敢說話不算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知道嗎?」
「知道。」連姿再次頷首保證。
望著她粉嫩的小臉,夏敬洋不禁有些恍神,情不自禁地呢喃道:「如果當初你不離開,那現在我們一定很幸福。」
連姿的臉色微微一暗,眼裡全是對他的歉疚,「對不起。」
是啊,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她沒有偷走他的資料,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那今天為他懷孕生孩子的女人就是她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而她也沒得選擇。
「我餓了,想吃海鮮麵。」夏敬洋往沙發上一坐,撒嬌似的大喊,把屋內尷尬的氣氛化解了。
「好,我馬上去煮。」連姿立刻轉身向廚房小跑步過去。
夏敬洋稍稍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這個問題是自己問出口的,但看到連姿那難過的表情,他又於心不忍了,他對她真的永遠無法狠下心來,要不然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夏敬洋起身悄悄走到廚房外,看著連姿忙碌的身影,他的心頭猛地一動。
或許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提,就當成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這樣想的話,他或許會好過一點。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夏敬洋跟連姿過著像夫妻一樣的生活,對夏敬洋而言,每
天都像是活在夢裡,一點也不真實,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卻不忍打破這美好和諧的現狀。
可是他心中那根剌始終都沒有拔出來,他很清楚只要那根刺還在,他跟連姿就不可能真的在一起,然而每次一談起這個話題,最後都會不愉快收場,這個問題漸漸成了兩人的禁忌,一個跨不過去的關卡。
為了同樣的問題,煩惱的夏敬洋把陽赫叫出來喝酒,想要一醉解千愁。
「喂,夠了,你喝得夠多了。」陽赫搶下夏敬洋手中的酒杯,沒好氣地說:「如果喝醉能解決問題的話,相信你的問題早就解決了。」
「是啊。」夏敬洋苦澀地笑了笑,「你說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想要一個答案就真的那麼難嗎?」
「或許一直都沒有什麼秘密,答案呢……」陽赫一針見血地說:「或許是你不願意相信,其實她是因為不愛你了才離開你的,抑或是你不願意相信她可能跟別的男人走了。」
「你說什麼!」夏敬洋猛地轉過身,一把揪住陽赫的衣領,「你再說一次。」
陽赫一語中的,把夏敬洋埋在心底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讓他頓時惱羞成怒。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也很清楚我說的話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只是你一直不敢承認罷了。」陽赫直視夏敬洋的眼睛,淡定自如地說。
夏敬洋頓時像只落敗的公雞,鬆開揪住他的雙手,跌坐在沙發上,雙眼焦距渙散地望著前方。
這是他一直不敢觸碰的關鍵,因為他害怕就像陽赫所說的那樣,連姿當年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她不愛他,跟別的男人走了,他一直不願意去想這個可能性。
「不,絕對不可能!」他認識的連姿不是這樣的女人,她那麼溫柔善良、那麼恬靜嬌美,她明明很聰明,卻甘願為他洗手作羹湯,不跟人爭、不跟人搶,怎麼可能不愛他,不可能!
夏敬洋拒絕這個可能,抬起頭惡狠狠地瞪向陽赫,「這些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因為這不僅是侮辱她,也是在侮辱我,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看來你的心其實很清楚。」陽赫淡淡一笑,「口口聲聲說恨連姿,其實心裡還是愛著她吧?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要不是你那麼愛她,又怎麼會那麼恨她,既然還愛那就把握機會,把一切都矯正回來啊,而且你心裡不相信我剛才說的那個可能,就表示你對連姿的為人還是很瞭解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
陽赫的話宛如當頭棒喝,讓夏敬洋混沌不清的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見到夏敬洋稍稍恢復神采的眸子,陽赫便知道他已經想清楚了。
「不管連姿當年出於什麼原因選擇離婚,就算你弄清真相也不能把過去四年倒退回去,她現在又回到你身邊了,你只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讓她再次成為你的妻子不就好了嗎?」
聞言,夏敬洋的黑眸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