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敬洋沒想到她會哭,一時手足無措,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連姿努力把淚水擦掉,揚起頭來對他說:「我還沒恭喜你呢,恭喜你要當爸爸了,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絕對不會在人前露臉。」
看到她逞強的模樣,夏敬洋除了滿腔怒火外還有一絲絲憐惜,然而她這番話又把他澆醒了,是啊,她現在是什麼身分,是自己故意要羞辱她的,又怎麼能心軟呢,不,這一切只是開始,是他報復的開始,所以他絕不能心軟,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你是真心在祝福我嗎?」夏敬洋勾起她的下巴,黑眸露出淡淡的嘲諷,「還是你心裡其實很嫉妒她?」
「不,我沒有。」連姿是很嫉妒,但她不能承認,否則她的心真的會被傷得千瘡百孔。
「是嗎?」夏敬洋冷冷地笑了,「無所謂,有或沒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段時間就由你來代替她好好服侍我,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
連姿那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他那些曖昧的字眼,想到這,她的小臉不由得微微泛紅,然而心裡卻陣陣泛酸。
原來她只是臨時的替代品,是啊,只要他的妻子生完孩子就不需要她了,她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小手不自覺按著胸口,痛,真的很痛。
「我知道了。」連姿垂下頭乖順地回答。
夏敬洋心中不禁感到惱怒,口氣不悅地說:「既然你清楚了,那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說著,他彎腰打橫抱起她,快步往臥室走去,長腿一勾把房門重重地關上,順便也把一室的旖旎纏綿隔絕在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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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敬洋跟連姿就這麼維持著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只要夏敬洋有需要,連姿都必須滿足他,完全成為夏敬洋的女奴,而這一切對連姿來說既快樂又痛苦。
能待在他的身邊、能夠每天見到他,是她過去四年來最奢望的事,如今實現了她很開心,但這一切又讓她感到痛苦,因為她要忍受成為婚姻第三者的道德譴責,又要承受夏敬洋言語上的羞辱。
快樂與痛苦不斷反覆迴圈,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不過她想應該不久了,畢竟他的妻子快要生了。
連姿知道自己這麼想是非常不道德的,但她想要為自己自私一次,她只希望這段時間夏敬洋能夠只屬於她一人,只要時間一到,她就會放手離開。
「對不起。」連姿躺在床上默默地流著淚水,嘴裡低喃著對那個女人的歉意,「就這一次,我想要好好再愛他一次。」
她在床上整整哭了一天。
一旦心裡有了決定,連姿對待夏敬洋的態度也不一樣了,她一掃之前對夏敬洋唯唯諾諾的態度,恢復過往的溫柔嫻雅,笑容也變多了。
「你來了。」一見到夏敬洋,連姿揚起一抹微笑,水眸也漾著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春風滿面。
「怎麼這麼高興?」還不知道連姿內心的變化,夏敬洋詫異不已。
「也沒什麼事。」連姿本來就沒打算要隱瞞,但在說之前,她得先確認一下才放心:「你答應過我不會為難幼稚園,還算數吧?」
「你覺得我說的話不算數?」對於她懷疑的語氣,夏敬洋很不爽,皺著眉頭反問。
「沒有啦。」深怕他又發少爺脾氣,連姿連忙陪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問問而已啦。」
「哼。」夏敬洋不甚滿意地哼了一聲:「放心,我不是你,說到絕對做得到。」
「謝謝。」連姿真心地感謝,「我也會說到做到。」
夏敬洋一臉疑惑地望向她,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我辭職了。」連姿淡定地宣佈,「你說過你現在需要我,那我就留在這裡,只要你來我就在,哪裡也不去,如果將來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走,敬洋,這一次我說話算話,真的。」
「你想走?」夏敬洋別的沒聽見,只聽到她說會走,心跳猛地加速,「你又想逃?」
連姿對他微微一笑,安撫道:「沒有,我說的是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走,我不會再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我發誓。」
「哼,說來說去,你其實就是想走吧。」夏敬洋還是對她說的話很不爽,「什麼叫我不需要你,你才會走,如果我一輩子都不准你走,你也會留下嗎?」
「對。」連姿毫不猶豫地答道。
「就算一輩子沒名沒分也不走?」夏敬洋故意問。
「嗯。」連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