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也沒什麼值錢的物件,裡屋收拾的乾乾淨淨,窗臺上的玉盞瓶內插著幾朵藍紫色的鈴鐺花,幾瓣的落在桌子上,窗外風一吹,飄落到了柳尚義的腳下,他抬頭正好是對上胡姨娘樸質的笑意,心念一動,兩番滋味。
柳尚義是個念舊的人,相對來說,胡姨娘和李姨娘都是舊人,只不過胡姨娘在這方面更勝一籌,懂得趨利避害,也懂得為自己尋找時機,於她而言,那晚那樣的機會,這輩子能有幾次呢。
當柳尚義問起這院子裡的伺候和主母那兒的照顧時,胡姨娘坐在那兒,把柳老夫人先感謝了一下,“老夫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夫人那兒今天方媽媽也來問候過,這兒什麼都不缺。”
確實什麼都不缺,要過還是能過的,但若細說,那便是什麼都缺的,柳尚義對於她這種知足而樂,並無所求的姿態很是受用,環顧了一下四周,“明天差人給你添些好的,你這底下的人,也該換一換。”
“平日裡也無人過來,不怪她們。”胡姨娘笑了笑,語氣裡沒有告狀委屈的意思,柳尚義卻硬是聽出了幾分孤單來。
就衝著這些‘別緻’的另一番體會,柳尚義在胡姨娘這裡多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