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來了”這次並不像開玩笑。
信上並未提及任何關於你想要的東西我有這種話,這些話真的就不能明著說麼,為何要藏得這麼深。
師兄走在前頭,我緊跟在後面,剛走進門口,大門就開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侍童,閃著清澈眼睛,粗著嗓子笑道“二位公子,裡面請”配上這年紀,應該是變聲的時候了。
王昕之為何要用個十歲的孩童做侍童,瞬間又想到了嫡仙書裡寫的不好的事,甩甩頭,心想看他的書也是有利有弊,實在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才好。
走進府裡才覺我此前的印象是大錯特錯,小仙的府邸雖並不如易莊大,但裡面光是院子的那幾顆龍鱗竹就能看出此宅遍地是黃金啊。
曾經爹爹也想學文人墨客在家裡種些竹子,然後管家跟孃親報賬的時候,就看見龍鱗竹的丹青,孃親當時看了就皺眉,一顆便要一百兩黃金,這種竹子也並不是四季常青,而因為太珍貴,還要澤地存活,也需要人靜心打理,後來孃親硬是把這比真金還貴的竹子換成了四季常青的四季竹,爹爹只是見著歡喜了一陣,便沒再多看一眼。
光是院前的龍鱗竹算算就夠買幾個易莊了,從門口開始便是一路細小通透沒有任何雜質的黑白相間鵝卵石,每一顆應該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竟然只是用來鋪在院子裡,用來風吹雨曬給人踩的,兩邊花圃皆是各種名貴的花,此刻競相盛開,我很驚喜,這種萬物皆枯萎,等待冬眠的時候,為何唯獨小仙家花圃裡的花能像盛夏一樣怒放。
相比較我的各種驚起,師兄走在前面倒是沒有一點詫異,像是走在自家的院子裡,隨意自如。
小侍童將我們領到了一處花園,園裡也是無處不在怒放的鮮花,不遠處見到座亭子,亭子不大,也一樣精緻,裡面擺滿了各種同樣精緻的茶點,我和師兄各找了個凳子落座,小書童對我們恭敬道“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昕之哥哥腿腳不便,稍後便到”
隨後就退了出去,往樓閣方向跑去,邊跑,還便帶著怪異的變聲“昕之哥哥你快些,客人都到了”
這一聲詭異的喊叫,活生生將眼前的景色擊得支離破碎。
原來這個小侍童喚小仙叫哥哥,如此說來不會真是他弟弟吧,我似乎記得店小二與我說過,他們家是獨子啊,難道真像嫡仙書裡所說小仙其實是有戀童癖…
第一百五三章 對弈
不久,小仙推著輪椅,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遠遠看去他的額頭處裹著一塊紗布,腿上架起了木棍,好不悽慘。
那輪椅也用的極不嫻熟,鵝卵石的地面本就不平坦,他一路歪歪扭扭,跌跌撞撞依舊好不悽慘,小侍童趕緊跑過去,握住後面的手把,將他一路推過來,他得空看見我們已經在亭子裡,甩著大袖,舉手作揖“二位公子,昕之來遲”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像是在紅樓柔煙也說過同樣的話,如此默契,這二人若說沒有淵源還真是可惜了。
小侍童從側邊的斜坡將小仙推進了亭中,便禮貌告退,臨走時候,還不忘對小仙囑咐道“你小心些,莫要再摔著了”似不放心,特別找來兩塊木塊抵在輪椅下,推推確定穩妥才安心離開。
我和師兄都默默注視著他們的交流,我見小仙三次面,他三次給我的感覺都完全不同,第一次像是一個隱居於世外的高人,不問俗世,不染塵埃,我這才想到叫他小仙的,第二次就是在春滿樓,那陣勢完全就是一個苦苦守候白了頭髮的痴情郎,此生不論貧賤富貴皆不負你,第三次就是這次,身上到處都是傷,且不說別的,光做輪椅還要小侍童萬般叮囑,分明就像是一個不手無縛雞之力,養尊處優還沒什麼地位的公子哥。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小侍童離開之後,小仙,便再次鄭重與我們道歉,舉起茶杯“昕之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哎喲,我這還沒說呢,自己就喝上了,情節是越來越相似,一咕嚕全喝完了,喝了這麼多茶水腿腳也不方便。確定沒事麼。
小仙輕鬆喝完了一杯茶,自己不忘還滿上了,這是要一一敬酒麼,好在只是倒滿。並未多說其他。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我和師兄,我很不習慣被人當做花一樣細細觀賞,且我現在是女扮男裝,若是被看穿,豈不是很丟臉。
好在他只是稍微眯著眸子,看了我幾眼之後,就專注於師兄了,師兄則是一派坦然與他對視,毫不介意。也不避諱,他們兩人今日的衣著極為相似,我瞥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