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中午哪有什麼紅燒魚,而且我平時最討厭吃魚了,刺多啊!
這慌說的實在不怎麼樣。好在師兄也不點破我,從袖子裡拿出了個精巧的小盒子,開啟之後如上次那瓶子裡面的藥,清香宜人,裡面是凝脂白的藥膏,小心在我手上和嘴上塗抹,收了手就把盒子塞到我手上,淡淡道“留著下次用”
……
師兄待我可真好,還有人送你藥覺得你肯定還有下次要用到,面上還是要笑著“多謝師兄”
“嗯”沉沉地應了我。又要牽我手“走吧”
若是平時,我倒也無所謂,只是現在我身著男裝,再被一個男子牽著實在是彆扭,於是扭扭捏捏。師兄終於停下腳步,疑惑道“你不想去?”
我只是看著他牽著我的首,支支吾吾“師兄,如今我是男子”
師兄手上略微頓了頓,還是沒有鬆開手,餘光看向我“這裡誰不知道你是女子?”
如此我便在眾人傻愣驚訝以及莫名地愛慕注視之下被師兄牽著上了車。
坐在車上看到眼前這個人,我便開始懷疑。他們傻愣驚訝以及莫名地愛慕是看到我,還是因為換了身衣袍氣質完全溫潤了的師兄。
馬車是易莊準備的,十分寬敞足夠在裡面睡著打滾,師兄坐在我對面,車裡擺飾比較簡單,只有一方茶几。和一個小憩的榻子,茶几上自然是師兄最愛的茶,和幾本書。
自從隨師父去靈風山一路顛簸怕了,從那之後我坐馬車從不喜看書,於是眼下就是師兄坐在對面。一手握著書,茶壺裡一壺剛開的熱茶,冒著若有似無的一縷縷青煙,白色的大袖袍輕柔垂在兩邊,隨著馬車的震動左右輕微搖擺,青絲長髮,慵懶地隨意披散,此刻的師兄,只是遠觀便覺得他柔和地像月光般飄渺,但他看書的那雙黑眸,高雅之中透著冰雪之中的鋒利。
師兄放下書,仰起臉,嘴角溢位微微淺笑“瑤兒這是覺得師兄怎麼看都看不夠?”
我就知道師兄每次都會拿這種話笑我,於是也不反駁,說出心中的疑惑“師兄,今日的著裝並不像平時,為何刻意穿成這樣?”
師兄攏了攏袖子,輕輕嘆著氣“師兄這樣你不喜歡?早知就這般費心了”
“不不不,挺好的,我喜歡,喜歡…”這時候的師兄儒雅溫潤,眼神雖透著冷冽,但清澈透亮,關鍵是在這時候師兄笑的迷離,我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子,興許我還能有勇氣調戲他一番。
像是聽見了滿意的話,師兄眯著眼,斂了寒意,柔和道“你既叫林洛,可有想過自己什麼身份,家底如何?為何來易莊?又怎麼會和易家有瓜葛?”
額…被師兄這麼一問,呆若木雞,大腦一片空白,我還真是沒想過。
師兄繼續看向手裡的書,不緊不慢道“約莫再有一會就能到王家府上了,你好好想想”
馬車不停噠噠噠前行的聲音,一下有一下敲擊在我心頭,加上師兄那一連串的問題,我真是不能冷靜地編出一連串無懈可擊的身世,光是他那幾個問題,就夠我苦惱一陣子,再看師兄悠閒看著書,竟有些責怪他為何不昨晚就跟我說,這樣一晚的時間可以編一個漂亮的身世。
真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就停了下來,車伕恭敬等我們下車“公子,王府已經到了”
直到現在我依舊想不出一絲怎麼掩飾我身份的話,氣急之下,學著曦兒一跺腳,下了車,馬車微微搖晃,師兄倒是還眸子含笑穩穩坐在那等我先下,哼。
王小仙家的門著實小,好像易莊的後門那般大小,光是看門只能說他是稍富裕的普通人家,店小二怎麼能說他家財萬貫?
若是一定說特別,定要數門前這夠十戶豐城普通人家居住荷花塘,這種天氣雖看不見細緻翠柳,但池水卻足夠清澈池底還有不少魚兒歡快遊玩,陽光照在微波盪漾的湖面,漾起的水紋閃著粼粼波光,我不禁脫口未出問道“為何你會答應來此赴約?”
師兄陪我在池塘邊看景,悠悠然“他信上只說邀請,但並未問及我們是否要來,話裡也沒有給我們考慮的餘地,此人如此刻意失禮的邀請,他是十分有把握我們會來,我為何要再做掙扎?”
這話說的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何一定要來,我們可以不來”
師兄不知又從哪裡拿出的摺扇,點點我額頭“林公子,你這不是來了麼”
“那是因為…”還不是你答應了。
師兄輕輕淺笑,散在外面的長髮隨風飄散開來,帶著這身仙氣十足的長袍,似有什麼東西與記憶裡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