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呆在那。說不定哪天我就會聽見她頂撞了慶娘,被貶去刷馬桶,她不忍屈辱自刎了。
我嘆嘆氣,心想也罷,隨她去吧。
等了許久,傅元勳依舊不在,我潛了曦兒去找他,心想是不是他又染了風寒臥床不起了。
柔煙似乎看多了扇子也終於失了興致,我隨手翻了翻櫃檯上面的扇子,那把扇子正好是傅元勳時常拿的那把:概不賒賬。我瞅著上面的字,再想像他拿著這扇子第一次與我見面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不知公子有何高興之事,可否告之柔煙一二”她終於看不下去千篇一律的扇畫。
我把手上的扇子遞到她手中,笑了笑道“這家老闆。實在是個怪人,這店如此冷清,難得來個客人,他還拿著這個扇子,不給人還價,光憑這小店怎麼能維持生計,我琢磨著老闆這麼久未出現。不知是不是…”
本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我跟傅元勳約好各自不認識,此番帶柔煙來扇店,只當是逛街路過,這樣即使柔煙不是他認識的人,那各自也不會尷尬。
但此時看柔煙的反應。好似並不是我預期的那樣,柔煙握著扇子的手,不停的顫抖,似有淚水閃爍的眼眶微微泛紅,嘴角抽動相似有千言萬語但卻沒有說出一句。我認識柔煙這麼久,只見過一次她傷心的時候,那時她說的是自家的遭遇,但那時候的柔煙,雖是傷心著,更多我從她的話語裡感受到的卻是無盡的思念,即便是家境落敗,被人所害,但她身上並未有怨念,而只是簡單哀傷。
今次是我見到最真實的她,拿著手中的扇子,像是尋到了失蹤已久的珍貴,她甚至因過於激動,言語都斷斷續續“林公子…可知道這家店…老闆叫什麼”
我最見不得美人受折磨,遂想都沒想“傅元勳”
她聽見這個名字,似乎是她期望聽到的,面上又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興許是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久久愣在原地沉默著。
直到曦兒連拖帶拽把難得見到的一身稍顯舊的玄色綢緞衣袍的傅元勳帶進屋裡,這段沉默便被另一段沉默代替了。
他們各自站在原地,相互看向對方,但氣氛之中並非都是久別重逢的激動。
柔煙的目光裡是不可置信之中帶著一抹心疼和思念,而傅元勳的目光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從他被曦兒拽進來的樣子看來,他本應該是十分緊張的,此時雖在不住打量柔煙,但目光裡除了試探,並無更多。
我已經完全混亂,好似此前我的推想都沒有說中,王小仙說柔煙是他喜歡的人,但柔煙卻說不認識王小仙,而柔煙的樣子也並不像是裝的,王小仙說柔煙是錦州,柔煙又說自己是滄州,我想著傅元勳也是滄州,兩人是同鄉興許是認識對方,而傅元勳那日撿到柔煙為我所繡的香囊似乎對上面的繡花很熟悉,那這麼說柔煙和傅元勳必定是相識,柔煙方才看見傅元勳的字,一眼就認出來,那我可以肯定傅元勳和柔煙定是相互認識,且看他們各自反應好似他們關係還很是值得深究,本來是很篤定的事,卻因傅元勳陌生的目光,瞬間又支離破碎了。
本想著,若是他們兩是失散已久的相識,那可以斷定王小仙所說的話有很多處是假的,興許他也是被騙,但起碼柔煙的事終歸是有了著落,至於他們要怎麼解決,自然是他們三人的事,但怪就怪,傅元勳根本就像不認識柔煙,而柔煙已經失控到淚流滿面,曦兒趕忙上前拿帕子替她擦拭,傅元勳依舊是無動於衷。
我焦急走過去,捅了捅傅元勳的胳膊,低聲問道“傅兄,人都給你帶來了,你怎麼沒點反應?”
傅元勳愣了楞,半晌才緩緩疑惑道“這位姑娘為何會哭?”
我瞬間就像又被雷劈了,黑著臉道“你當真不認識這位姑娘?”
傅元勳一臉無辜“難道她就是繡香囊的那位姑娘?”
我一臉無奈,盯著傅元勳看了許久確定他並不是裝的“是,這位姑娘就是繡香囊的那位”
他反而像是鬆了口氣,低聲喃喃“還好,還好不是”
雖說是喃喃自語,我也是聽見了,這話說的好像既期盼見到柔煙,確定她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女子,又鬆了口氣,好似見到柔煙又期盼又是負擔,便多嘴問道“傅兄何出此言?”
他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欲說幾次最終也沒說出口,記得我背後一身汗。
柔煙終於停止了抽泣,看向傅元勳的目光之中,依舊是心疼和想念,但並沒有過多的言語,我的目光則是不停地在他們之中徘徊,試圖發現蛛絲馬跡。
可惜的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