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鬱叔叔,你說她都讚美媽咪識趣,自己怎麼都不識趣呢?”
鬱千帆煞有介事的說:“哎,因為很多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咱們是文明人,要懂得寬容,怎麼能拿鳳凰的標準去要求土雞呢!”
安睿靜默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如果土雞也能攀上大樹,會不會成了鳳凰啊?”
鬱千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哦,鳳凰和土雞是有本質區別的,就算土雞上了樹,早算也摔死丫的。”
他們走得那麼慢,他們的議論聲又那麼大,聽見鬱千帆這句話,所有開啟散去的人不約而同駐足,將目光齊齊轉向挽著施洛辰的雪婷。
雪婷扭腰跺腳,哭哭啼啼,“老公,那個沒教養的小雜種罵我,老公,他罵你的女人,就是打你的臉!”
………【099 安胎補湯】………
對於雪婷無理咬三分的性子,施洛辰一直反感著,終於,在這一瞬達到極致。
面色陰沉,聲音冷淡,丟下一句:“還嫌不夠丟臉麼?”拂袖而去。
之後,偌大公園裡的再遇,他知與緣分無關,只不過是自己刻意兜轉的結果罷了。
春陽溫和的籠著安柔含笑的眉目,將她的靜謐婉約襯托的越奪目。
她手裡捧著滿滿一紙杯的大櫻桃坐在長椅上,鬱千帆貼著她嬉皮笑臉,偶爾會趁她不注意,伸手捏一顆塞進自己嘴裡,換得安睿一個大大的白眼。
安睿,當初在機場大廳第一次見,就勾了他的注意力,再見,他已能確定自己莫名的喜歡這個持重的漂亮男孩。
怎會想到,安睿竟會是安柔的兒子……
當夜,施洛辰被施奶奶召回了濱海別墅,雪婷以思思為掩護,尾隨施洛辰,堂而皇之走進濱海別墅的大門。
見了板著臉的貴嬸,雪婷對她的冷淡視而不見,嗲聲嗲氣的吩咐著晚上要喝安胎的補湯,又要求了幾樣趁口的,這才扭腰擺臀的上了樓,女主人一般的高傲著。
貴嬸將雪婷的原話同施奶奶講了。
施奶奶低頭看著趴在她腳邊的拖拖,慢條斯理的說:“晚上的湯,給我熬疏筋活血的。”
貴嬸愣了片刻,隨後點頭微笑,動作麻利的去準備了。
晚飯時,雪婷瞪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疏筋活血湯,吃的很不開心,可當著施洛辰和施***面,她只能隱忍。
晚飯後,雪婷衝進主臥的大浴室,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後換上了一件才買的半透明蕾絲睡衣,端出柔媚的姿態,側躺在大床上等施洛辰進門。
這間臥室原本是安柔的,安柔離開後,雪婷趁施奶奶人不在國內時,帶人來將安柔用過的東西全扔了出去,依著自己的喜好更改了這裡的陳設。
如果不是貴嬸硬攔著,雪婷早將守著安柔的東西對她呲牙咧嘴的拖拖一併勒死吃肉了,反正只要存有安柔味道的東西,她都要清除。
翻來覆去的等了很久,不見施洛辰進門,有些焦躁,起身,隨意翻了件施洛辰的手工西裝披在身上,招搖的邁出了房間。
廊道盡頭的書房裡隱約傳來交談聲,雪婷放輕了腳步,偷偷的靠近,將耳朵貼上門板。
“洛辰,睿睿是柔柔親生的。”
老半天,施洛辰才輕聲應了句,“***意思是?”
施奶奶嘆息了句:“洛辰,從思思出生後,我就沒睡過一晚好覺。”
施洛辰沉默著,施奶奶頓了頓,才沙啞的繼續,“這些年,我總會想起柔柔用那雙絕望的眼望著我說她也能生孩子的畫面,奶奶太執拗,從不服軟,臨老才回過味,這輩子,到底是虧欠了她們婆媳兩個。”
………【100 開車撞死】………
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默,長久的持續著,連焦躁的雪婷都因這死寂倍覺壓抑。
終於,施洛辰散漫倦怠的聲音掙脫束縛,輕輕迴盪在雪婷耳畔,“奶奶,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施奶奶沉重的嘆息,“洛辰,奶奶知道你不願意聽,可有些事你有必要知道,二十多年前,我虧欠了自己的兒媳,四年半前,我虧了自己的孫媳。”
施洛辰出聲打斷了施奶奶,“奶奶,我爸媽的事情是他們自己沒處理好,安柔的事情是我沒處理好,你何必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施***聲音透著隱隱的顫抖,“你親眼目睹了靜蓉的慘死,儘管她是被你爸爸故意撞死的,可奶奶知道你不怨你爸爸,這些年你一直覺當年的悲劇是靜蓉一手造成的,怕你怨奶奶,所以一直沒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