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了,防著雨將她淋到。
先前那帕海貝爾的卡農再次迴旋在耳畔,望著傘下的男女,此情此境,催人傷感,張珊珊將將幹了的眼眶又開始溼潤,略有些鼻音的開口,“真叫人羨慕。”
施洛辰沒應聲。
張珊珊止不住幽幽輕嘆,“或許哪一天,我累了,會選一個男人嫁了,不必他多優秀,只要能在下雨天給我撐一把傘……”
她的話還沒說完,施洛辰已站起了身,在她沒反應過來前,快步向包廂外走去。
那個女人是安柔,他親見了她笑顏如花的縮排尼爾斯的臂彎裡,乖順嫵媚。
雪蘭曾縮在沙上似是而非的同他說和張珊珊相似的話:“我不需要奢華的大房子,讓我選,我寧肯選一個在雨天為我撐傘的男人,傘下很窄,彼此緊緊的貼靠,會很溫暖,如果將來有一天,我遇見那個在雨天為我撐傘的男人,我想,我會慢慢讓自己愛上他……”
那年,他將安柔一個人丟在磅礴的大雨中;
今天,她和別的男人有約,尼爾斯卻在大雨中撐著傘,耐心的等她結束約會。
一口氣追到酒店門口,涼薄的街面上,只有形單影隻的趕路人,遍尋不見相擁的男女。
等施洛辰覺自己的失態後,茫然的望著旋轉門外的夜雨,反思自己莫名的衝動。
安柔的笑,在那時那刻,肖似雪蘭,只是一回眸,便魔怔了他的思緒……
耳畔尖銳的女聲,不分場合的質問著他,“施洛辰,你對得起我麼?”
………【108 一舉三得】………
眼前,雪婷擎一把輕薄的花傘,劃開雨霧,怒火高漲的衝了過來。
身後,張珊珊不明就裡,亦步亦趨的跟著,急聲的喚:“洛辰,洛辰,你幹什麼?”
施洛辰靜默的立著,嘴角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痕――跟他玩遊戲,就要事先準備好遭遇一切局面的承受能力!
明明是一場春雨,卻攜著秋的寒意。
冶豔的雪婷,嫵媚的張珊珊,隔著施洛辰,以眼神廝殺。
終究,誰更計較得失,誰先敗陣。
輕薄的花傘到底不如傘骨敦厚的素傘來得實用,雪婷的狼狽漸漸彰顯。
張珊珊嫣然一笑,步履婀娜,上前,挽住施洛辰的手臂,嗲嗲的說:“洛辰,今晚……”
施洛辰淡淡的說:“不是說好了麼?”
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配合著意味不明的表情,引人遐想。
雪婷的臉色頃刻蒼白,表情轉為猙獰。
張珊珊斜眼睨她,笑得志得意滿。
遠處,銀灰色的瑪莎拉蒂徐徐駛來。
似有感應,施洛辰驀地抬頭,與車內那一雙清澈的眼正相對望。
他的心漏跳一拍,不動聲色的掙開張珊珊的拉扯。
而那雙眼的主人,已由先前的詫異復歸漠然,不甚在意的輕笑,偏頭對副駕駛座上的俊美男子說了句什麼,隨後加,不再看他一眼,疾馳而去。
安柔,在同一晚給他心口添了兩次堵,恨恨的咒一句:欠管束的女人!
轉瞬,有些悶,她真的愛過他麼?
是誰說過,女人用一年愛上的男人,需要十年才能忘記,安柔愛了他那麼多年,分開也不過四年半,當真將他忘得這般徹底了?
那晚,雪婷憤然離去後,施洛辰也和張珊珊各回各家。
雪婷需要個‘關注’的物件,張珊珊需要被關注,而施洛辰需要的是清淨,一舉三得!
那時那刻,安柔問尼爾斯:“怎麼找來的?”
尼爾斯答:“馮秘書對你的行蹤很清楚。”
安柔又問,“這樣的雨天,你來找我,是有急事?”
尼爾斯莫可奈何的輕嘆,“你將睿睿照顧的很好,卻總是忽視自己,不用問也知道你不會帶傘出來,永安酒店大門和停車場有一段距離,你又不可能和不熟悉的男人同撐一把傘,淋溼了,不知又要難受多少天了。”
然後安柔就沉默了,尼爾斯也不再出聲,他習慣了她時常遊離在狀態外的靜默。
安柔沒見過尼爾斯開車,所以回國後,他們出行時,安柔都是搶坐在駕駛位。
尼爾斯曾說過紳士不該讓女士勞累。
安柔回絕他說:“女士害怕紳士好面子強出頭,受連累。”
尼爾斯就想起他和鬱千帆還有施洛辰玩賽車的過往。
不過,他極少在她面前提施洛辰,因為,會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