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了。
她要的只是那串銀鏈子,純手工打造,心形吊墜上浮雕了朵荼靡花,雪蘭記得清楚,厲媽媽告訴過她,那時被她當項鍊掛在脖子上的銀戒指是她親孃留下的,而那個戒指上也有朵一模一樣的荼靡花。
雪蘭很忙,忙得沒工夫回想那場豔|遇,十天後,雪蘭結束了家教課,拖著疲憊的身子半夜才回到出租屋,開啟房門,錯愕的瞧見一身休閒打扮的施洛辰正坐在她粗糙的木板床上,面無表情的望著愣在門口的她,聽不出情緒波動的問道:“這麼晚才回來,又去哪裡‘兼職’了?”
………【008 心碎身亡②】………
即便做最尋常的打扮,依舊難掩與生俱來的貴氣優雅,與周遭簡陋的環境格格不入,卻能泰然處之,這樣的人合該是走到哪裡都被追捧著的明月,驕傲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對於雪蘭來說,理解是理解,可她此時倦怠疲乏,只想好好睡個覺,懶得與自大的傢伙周旋,他的驕傲在她這裡狗屁不通,她不欠他的,沒理由受他質疑。
抱臂環胸,斜身倚靠在門框上,雪蘭對那夜的男人生的是圓是扁印象模糊,不過聽這陌生男子的言談,不難猜出他是誰,擰著眉頭漫不經心的問了聲:“施洛辰?”
施洛辰挑了挑眉,對雪蘭的態度極不滿意,抬眼掃視了簡陋的房間,戲謔出聲,“住在這裡,還要支付各種開銷,偶爾兼兼職也是正常的。”
雪蘭依舊是不溫不火的表情,聲音也是涼悠悠的,“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勞施先生費心,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就不送了,我需要休息。”
施洛辰對自己那晚的舉動很是費解,這個女人從各個方面看來都不符合他選擇床|伴的標準,那晚她獨自一人縮在酒吧角落買醉,時不時有尋芳客上前搭訕,她都端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可他從她眼前走過,竟勾住了她的注意力。
在施洛辰看來,如果他走過勾不起女人的注意力才是奇怪的事,他沒在意,她竟從角落裡追了過來,他自傲的笑,覺得她先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現很是做作,可等他坐在吧檯前才覺,吸引住她的不是他,而是他心血來潮帶出來的銀鏈子,這個認知叫他覺得受傷,餘後生的事情就完全脫軌了,他留給了她一張支票,今天是最後的期限,可她沒去領……此時看著她滿不在乎的表情,施洛辰不覺出聲,“既然需要錢,為什麼不去支取,還是你需要的只是一夜風|流?”
雪蘭疲於應付,覺得施洛辰很莫名其妙,只想快點打他然後爬上|床睡覺,胡亂應對,“我這個歲數有點生理需要也是正常的,和施先生也是你情我願,兩不相欠,事後糾結就不好玩了,夜深了,破廟難容大菩薩,施先生還是請回吧。”
施洛辰沉默片刻後起身向門邊走來,表情漠然的與雪蘭擦肩而過,直接邁出房門。
雪蘭鬆了口氣,抬手輕揉太陽穴,轉身關門,不想本以為離開的施洛辰竟突然探手進來,險些被夾了手,好在雪蘭反應快,霍的敞開門,滿臉不悅的瞪著站在門外的施洛辰,壓住爆粗口的衝動,冷聲問,“施先生,還有什麼指教?”
施洛辰面無表情,手心向上攤在雪蘭面前,“既然是你情我願的一夕風|流、兩不相欠,就不該要我的東西,拿來,鏈子還我。”
………【009 心碎身亡③】………
那晚雪蘭非但沒能將施洛辰隨便打走,反而成就了二夕風|流。
後來回憶起這段開始,雪蘭總會猜想,假如那個時候她財迷心竅的支領了那筆錢,和施洛辰之間還會有後來的糾葛麼?
施洛辰那種天之驕子,習慣了被人當回事看待,偶爾遇見個不拿他當回事看待的,心裡頭就不舒服了,她是他眼中的獵物,如果他的魅力不能征服她,那就先用他的錢征服她,他想用她來詮釋溫水煮青蛙的典故,殊不知只要青蛙尚有一口氣,待到環境不適合它之後,便會竭盡所能逃出生天。
將漆木盒從書架上的小抽屜裡拿出來,轉身擱在一邊的書桌上,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將銀鏈子纏繞在細瘦的手腕上之後,拉開書桌抽屜,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將那本開戶人為施洛辰的存摺放了進去,她早料到了有這麼一天,所以用他的身份證辦了本存摺,撕下張便籤,端正的寫上:密碼是你我相識的日子。
封好口之後在收件人一欄寫上施洛辰的名字,靜靜的看著施洛辰三個字老半天,才起身拿著信封,拎了鑰匙出門。
有幾個人能想到施洛辰竟會把自己的地下情|人藏在他所居住的永安大廈裡,且還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