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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泓春水,任嚴真瑞興風作浪,等到雲收雨歇,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她勉強睜眼瞟了一回嚴真瑞,可憐兮兮的從他那得了特赦,眼一闔,就睡了過去。

嚴真瑞梳洗回來,看她睡的嬌憨無比,難得的發了一回善心,替她清理了一番,至於過程中又佔了多少便宜,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周芷清雖然累的爬不起來,可一大早就神經興奮,天才矇矇亮就睜開了眼。難得她比嚴真瑞醒的早了一回,周芷清費盡巴力的從他的魔爪下逃出來,艱難的翻了個身。

藉著黎明的晨曦,她將嚴真瑞那俊美的五官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裡,一時竟有些恍惚。平時的嚴真瑞,總是帶著戾氣,她是怕他的,不需要什麼確實的證據,他只需一眼,就能將她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可現在,他閉著眼,沒那麼通透、睿智,反倒帶了幾分煙火氣。

周芷清鬼使神差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都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他總不會比老虎還精明吧。

嚴真瑞果然無動於衷。

周芷清膽子稍壯了些,竟然湊近了嚴真瑞。兩人幾乎鼻尖碰著鼻尖,可他氣息均勻平穩,沒有一點警戒之心,周芷清不由的一閉眼,迅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嚴真瑞的唇不可思議的柔軟。

似乎還帶了一點點甘甜。不像周芷清吃過的點心和飴糖,倒有點像她聞過的藥草,有著綿長餘味的清香。

周芷清頗有點惆悵的抿抿唇,她有點留戀怎麼辦?可再來一次,萬一他醒了怎麼辦?都說他這種習武之人十分警醒,會不會睡夢中出手扼住她的脖子啊?

周芷清雖然性子有點衝動,可她在嚴真瑞身邊待久了,越發的謹慎小心,捂著自己的唇躊躇了半天,才怏怏的縮了回去。

她絞著自己的手指,不間斷的瞟了嚴真瑞好幾眼,才最終下定決心……放棄。

周芷清躡手躡腳的起床,披了件薄紗,下了地,彎身輕悄悄的拎起了鞋,和做賊一樣去了淨房。

在她身後,嚴真瑞睜開了眼,黝黑深沉,帶著不滿和不悅。他支起半個身子,聽著淨室裡嘩嘩的水聲,火氣越來越盛。

這臭丫頭,居然招惹只招惹了一半便跑了,她到底是真的膽子小,還是說她對他的感情沒那麼深?

嚴真瑞竟然也無意識的摩挲自己的唇,眯著眼,全是周芷清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和她唇間的甘甜、柔軟。就像一股清泉,濯蕩著他心頭的乾涸和粗礫,他想要更多,想要扣住她柔軟的腰肢,想要汲取更多的甘甜……

只可惜,如驚鴻一瞥,她便匆匆逃了。

周芷清下了床榻就沒回來,梳洗完了便夥了仙芝、仙靈回了自己的芷芳院。

仙芝、仙靈一路上東張西望,不斷的偷窺周芷清的神色,就差問一句:“周姑娘您到底偷了王爺什麼東西啊?”怎麼和做賊似的?弄的她倆也無端端的心虛起來,就怕王爺派人追過來,把她三人都關進柴房。

周芷清咧了咧嘴,大言不慚的道:“我還用偷麼?看中什麼,嗯,我就看個夠好了。”回了自己的地盤,她的膽氣更壯了些,假意咳了一聲,道:“王爺說了,許我今天出門,你們替我安排一下。”

所謂的安排就是打個招呼,不然周芷清連出入王府的自由都沒有。

她叫仙靈找了一件男衫,梳了男人的髮式,又在臉上鋪了一層淡黃的胭粉,打眼看去,就是個面黃肌瘦的清秀小廝。

周芷清把要帶的東西包了一個大包,比劃了半天,才有點兒洩氣的道:“看來我一個人去還是有點兒不現實。”

仙芝、仙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道:“周姑娘,您打算一個人去?”笑話,王爺怎麼會同意?把她放跑了,那不是放虎歸山麼?

周芷清知錯就改,大大方方的道:“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不過現在,好像起碼得帶你們中的一個了。”

包太沉了,她一個人背不動,讓她放下幾件,她一件都捨不得。

仙靈匆匆跑回來:“周姑娘,管家說沒得到王爺的命令。”她滿臉的尷尬,看周芷清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周姑娘您不會是假傳王爺之令,想要私偷吧?

周芷清恨恨的一咬牙,心裡罵嚴真瑞說話不算數,臉上卻還要故作沉靜的道:“嗯,我去和王爺辭行,也好把令牌拿來。”

嚴真瑞氣恨周芷清早晨的半途而廢,刻意拿喬,害得周芷清到哪兒哪兒撲空,直跑了大半個王府,才終於得到了確切訊息,從小校場轉到了書房。

周芷清腿都跑細了,累的渾身汗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