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自然是一諾千金的人,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有反悔的道理。她居然敢質疑他的人品?放肆。
周芷清急的直跳腳,她一咬牙,道:“王爺,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實質性的內容來。
嚴真瑞挑眉看她,問:“什麼?”
周芷清道:“如果王爺不允,那,我就哭給王爺看。”
周芷清哭起來可沒有書中形容的梨花帶雨那麼美,聲音也不婉轉動聽,簡直就和打不死的蚊子一樣,嗡嗡嗡,嚶嚶嚶,直刺進嚴真瑞的耳膜。
嚴真瑞置之不理,對於這點兒小把戲,他壓根不放在心上。
可誰想周芷清是成心的怎麼膩味怎麼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都悄沒聲兒的抹到了嚴真瑞衣裳上了。
嚴真瑞開始還覺得好笑,心想周芷清總有哭累的時候,她既然不嫌辛苦,那就哭吧,可等到他發現自己衣裳上沾了些許白色不明物,並且罪魁禍首是周芷清時,嚴真瑞的臉登時就黑了,他一把按住周芷清,怒道:“周芷清,你在做什麼?”
周芷清用手背蒙著臉,悶聲道:“我在哭啊,王爺不是都看見了。”
嚴真瑞一指袍袖上的汙漬:“你……這是什麼?”
周芷清勉強的拿開紅腫眼睛上的手指,低頭瞟了一眼,立時花容失色:“啊,我,我不知道。”她嫌惡的退後一大步,動作十分誇張,五官緊緊的皺在一起,好像再多看一眼都會吐出來。
她小心的打量著嚴真瑞難看的神色,假裝關心的詢問著:“王爺,您是不是得了風寒?這病雖然不大,可也得及早,不然越拖越難受。還有,您是不是沒隨身帶帕子啊,要不,我把我的借給您?”不但不承認是自己做的壞事,反要倒打一耙,栽到了嚴真瑞自己頭上。
嚴真瑞低頭,差點氣樂了。她白嫩的手指間果然有一方白絲絹帕子,可上面滿是她的眼淚和鼻涕,揉的皺皺巴巴的,不知道有多噁心,可她偏要裝出一副無知天真的模樣,好像多好心似的。
她是嫌惡心他惡的不夠是吧?
嚴真瑞嫌惡的打掉她的手,道:“你再敢多嘴,我就讓人打你鞭子。”
周芷清對上回受到的教訓心有餘悸,立刻識時務的捂住了嘴,不再說話。可她卻不安分,嚴真瑞剛看了兩行邸報,就感覺她在扯自己的衣裳。
他一低頭,便見周芷清扯著他的衣裳,示意他去看那汙漬之處。
嚴真瑞立刻坐不住了,他瞪了周芷清一眼,惱火的道:“放手。”
周芷清聽話的鬆了手,眼裡還帶著同情,嚴真瑞哪裡還坐得住。他意欲攆周芷清走,可也知道不答應她,她不定又鼓搗出什麼妖蛾子來,便沉吟了一瞬,道:“這樣吧,你弄髒了本王的衣裳,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回頭給本王重新做兩身來,本王就饒了你這次的無心之失。”
周芷清究竟是無心還是有心,兩人心知肚明,可週芷清是不會乖乖承認的,嚴真瑞要是不想落個屈打成招的名聲,就只能紅口白牙的和周芷清爭辯。
但這書房裡一直就只有他二人,各說各理,爭辯到最後就是一筆糊塗帳,嚴真瑞還真沒那個閒心和時間和她打口頭上的官司,像孩子似的辯個臉紅脖子粗。
太幼稚了。
橫豎他要她做什麼,以她這會有求於人時的慫樣,自然不敢推拒。
果然,周芷清慣於忍辱負重,只要能去看周品,別說叫她做兩身新衣裳了,做二十身都沒問題,當下不住的點頭,答應的尤其痛快。
嚴真瑞看她紅通通的眼睛,紅通通的鼻子,再配著亂糟糟的頭髮,就和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一樣,不由的嗤笑一聲,不耐煩的揮手道:“行了,趕緊走,別在本王面前礙眼。你去找管家,他自會安排你的事,”
和周芷清比臉皮,他自愧弗如。
第046章 報復
周芷清揣著心事,面對著嚴真瑞時就格外心虛,他再提要求,無論如何她也不敢違逆,簡直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
嚴真瑞自然是最高興的那個,這晚比從前任何一個晚上都盡興,再一次挑戰了周芷清身體的柔韌度。難得的是她沒有含著水汪汪的淚眼推三阻四,嬌聲嬌氣的喊疼說“不要”,雖然興致高時,她和從前一樣又抓又撓,可嚴真瑞吃的滿意,自己賠上點代價也就大方的不予計較了。
縱然他也起疑周芷清為何如此柔順,卻並沒多想,只當她為了明日要見到周品故此以這種方式報答他了。
周芷清就有點慘,她如同化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