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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自己這個小女兒倒是嬌寵的緊。

也是個剛強的,更是個樂觀的,居然還有心情說笑。迎著她那又委屈又乖順的眼神,嚴真瑞不由的放柔了語調,問:“你想說什麼?”

這是允許她說話的意思了?

周芷清搖搖頭,喉嚨裡哽咽了一聲,才道:“沒,沒想說什麼,只是疼——”鞭子都捱了,難道還敢再說不去驗身?見好就收,這道理她是懂得,橫豎面子已經丟到泥地裡了,再做困獸鬥也是自取其辱。

嚴真瑞輕笑道:“不疼你怎麼長記性?”

周芷清恨的想要把嚴真瑞按到地上,也抽他幾十記銀絲鞭,到底只能想想。

與鞭刑相較,驗身就算不得屈辱了,就是這兩個嬤嬤的冷嘲熱諷,也激不起周芷清的憤怒來。是她活該,敬酒不吃吃罰酒,該躲的沒躲過去,反倒白白捱了一回鞭子。

直到兩個嬤嬤叫她起身,她還在哆嗦。被嬤嬤搬過的腿生硬的發疼,被她們毫不客氣碰觸過的地方更疼,可她不敢吭聲。

兩個嬤嬤推搡著她道:“快些吧,姑奶奶,叫你不聽話,害得我們也跟著吃掛落,讓王爺再等些時辰,只怕你又該挨罰了。”

周芷清沒辦法,只好忍著背上的疼,一步一步挪回到嚴真瑞的寢殿。

仙芝一路小心的扶著周芷清:“姑娘,奴婢替你上過藥再去吧。”

周芷清立刻看向仙芝:“是王爺吩咐的?”

仙芝膽怯的搖搖頭。

周芷清眨眨眼:“你敢?”

仙芝縮了縮脖子。

周芷清倒笑了:“我領姐姐的情,不過還是算了。”仙芝和她沒什麼交情,剛才看著自己受刑,能掉幾滴眼淚就不錯了,說是主僕,可她自己算個什麼玩意兒?剛才嚴真瑞不都說了,他喜歡,那就是他的女人,他不喜歡,不過是個暖床的奴婢。

周芷清可不敢自恃甚高,一個罪臣之女,還能妄想什麼?和仙芝比較起來,未必有她在這府裡混得如意。不過幾天的情份,就算仙芝什麼都不做,只顧著自己,周芷清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仙芝只好道:“剛才奴婢已經瞧過了,只是紅腫,沒有破皮,也沒有流血,等回頭奴婢再您上藥。”

這大概就是銀絲鞭的獨到之處,一鞭抽下去,只是疼。嚴真瑞又極有分寸,這十記銀絲鞭是既讓她知道疼,又不會對她有多大損失。

周芷清把嚴真瑞的名字在唇齒間又過了幾回,恨恨的咬了咬牙,好像這樣就能解恨了一樣。

仙芝只當她害怕:“姑娘,您別怕,雖說王爺嚴苛了些,可其實,平日他不是這樣的。”

周芷清點點頭:“我知道,今兒是我託大。”誰讓她上躥下跳的來著?

仙芝見她如此,倒是放了點兒心:“奴婢瞧著,王爺待姑娘還是極好的。”

呸吧。男人待女人好不好,誰能說得清?仙芝只瞧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親了親她,可誰能說這不過是嚴真瑞見色起意?好歹她自認也是有幾分姿色的,哪個男人瞧見她不得目露欣羨之意?嚴真瑞也是個男人而已。

要真待她好,還能說打就打?

光看是看不出來的。

周芷清只能嘲諷的呵呵了兩聲。

仙芝也不好多說什麼,她怕說的越多,周芷清反倒越害怕,那可就得不償失,不是幫她,反是害她了。

嚴真瑞已經沐浴過了,屋子裡有淡淡的水氣。他的寢殿極為闊朗,一張大的有些誇張的拔步床,床頭堆滿了筆墨紙硯,而嚴真瑞正披著家常袍子,在床邊看書,幾盞宮燈把寢殿照得亮如白晝。

周芷清站在他身前,低頭不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嚴真瑞從床榻上欠起身子,一抬頭就看到了有如風雨摧殘過的落花般的周芷清,那嬌嫩中帶著脆弱,脆弱中又有不屈,不屈中又透著美豔,美豔中又帶了幾分純真。

他託著下巴凝視了半晌,笑道:“果然是個小美人,一顰一笑,一怒一罵,都是極美的。上來吧。”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她剛才又罵又跑,才受了刑,眼睛紅腫,唇也流了血,此刻定然像個瘋婆子,他倒說極美,定是唬人的。

周芷清心裡又歡喜,又不屑,又恨他,又惱他,可不知怎麼,滿腦子都是他當眾親她的場景。大騙子,他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會再信的了。

嚴真瑞吩咐了,周芷清不敢怠慢,這回沒有猶豫,麻利的除了鞋上床。

嚴真瑞大喇喇的半側著身子,目光咄咄的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