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婿,是不是很無知,很幼稚?”今天的她穿著異常奢華,夏奈兒新款春裝,手上是LV擰包,全身上下,全是用名牌堆集出來,漂亮是漂亮,可在一身樸素淡雅的冬兒面前,則顯得做作而膚淺。
不知是誰說過,“如果你對名牌的認知還只限於對身份的襯托,那麼你只能算是個暴發戶。”
冬兒也曾說過一句讓她記憶猶新的話:“無論是名牌,還是地攤貨,穿在身上都能昂首挺胸地走路,那麼你已經成功了一半。”
“愛愛。”冬兒拉著她的手,眼裡帶著某種別緻的涵義,“你不是幼稚,而是沒有居安思危的心思罷了。”
“什麼意思?”
冬兒沉默半晌,最終說了句讓她五雷轟頂的話:“對於無邪,你還是………多關注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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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無邪交往四年後,他開始加班,經常加到深夜,有時夜不歸宿,她也曾有委屈與質問的。但是無邪仍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她的生日,他們真正戀愛的紀念日,她偶爾發點小脾氣,他都能像酒店客服管理一樣,迅速而有效地處理,利落、乾脆,不帶一絲一毫猶豫。
每當她枯坐在床上等待深夜迴歸的他,一肚子怒火在見到他滿是血絲滿臉疲憊卻還要說話哄她開心的他時,心靈深處又柔軟起來,她嗔怪地說他幾句後,他立馬保證,下不為例。
可是,下次,下次的下次,他仍是如此。
那時候的無邪,已經著手接手家族事業,無修止的繁忙是不可避免的,尤其他無論出差還是上班,都會出其不意地給她打電話,雖是沒什麼營養的話,但她愛聽,儘管對他的冷落不滿,卻能甘之如貽地讓他衝刺事業。
一直以來,以前與他一星期做三五回愛,到現在一月才做兩回、以往天天膩在一起,到現在想見過面還需要預約,都歸於工作繁忙所致,絲毫不知,他們曾經牢固的戀情,早已隨著男人天生就愛偷香竊玉心理、及愛償鮮的劣根性埋葬了。
冬兒隱晦卻明確的提醒使得她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最近模特兒界又出現了好幾名新銳模特兒,一個比一個年輕美貌,與無邪走得很近。”冬兒看了她的臉色,遲疑地說著,“或許是我眼花了吧,無邪的工作性質決定他會與模特兒打交道,只是,你也知道,如今的女孩子,哪個不想往高處爬,無邪身份不低,她們有那種想法,也就見怪不怪了。”
“你別胡思亂想,你這麼賢惠,又對無邪那麼好,他怎會在外邊亂來呢?”無邪的同事兼好友喬一鳴避開她銳利的直視,避重就輕地道:“那個女的,是無邪客戶的千金,都快三十歲了還嫁不出去,個性強,又不懂得溫柔體貼,無邪才不會喜歡她………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都是逢場作戲而已。無邪分得很清楚。”
模特兒的事還未查明,又來了客戶的千金。
第三章
當晚,她守在那個據說是無邪大客戶千金的公寓外邊,夏季的夜空,難得一見的星辰滿天,微風輕輕地吹拂,溫柔又輕巧地拂過臉龐,吹動她臉前的蝴蝶胸花,這是無邪去米蘭出差,在當地展覽會上替她買的。
雙手無意識地撫摸著這枚銀製胸針,觸手冰涼,掉了個小零件,無法別在衣服上,後來她用回形針固定,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但只有她知道,一旦失去回形針的支撐,這枚花費不菲的胸花,也只能像個殘缺的花卉,凋零枯萎,無人問津,就像她此刻的內心,哀涼而無助。
夜風雖然涼爽,可是站久了,隨著夜色的漸漸深沉,寒意,不可避免地從腿底竄到心臟。
在她以為雙腿快麻木掉時,她看到了熟悉的寶藍色寶馬,熟練地駛進小區。
保安毫無阻止就讓車子堂而皇之的駛了進去,可以想象,他已是這個小區的常客了。
過了許久,她掏出手機,打了無邪的電話。
“親愛的,不好意思,今晚又要加班,你先睡。乖,記得把門窗關好。”電話那頭的他,中氣十足的聲音裡有著些許的疲倦,耳邊還有他拿開話筒對身邊人說話的聲音:“李秘書,這份報表你拿去再看一遍,請務必做到精益求精。”然後又對她說:“愛愛,不好意思啊,還有一份企劃案沒做好………”
心,驀然一痛。
不愧為情場高手,在與情人幽會被她電話吵到時,償能鎮靜地用加班來塞搪她,並且,還能天衣無逢地做出“工作繁忙”的假相。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她還以為是冬兒見不得她幸福故意拖她的後腿………她真的很可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