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卻是介紹起來,葉清這才知道此人的來歷。
薛謙原本就是松北城的一無賴,為人兇狠,又有把子氣力,滿腦袋壞主意,尋常人不敢招惹。在松北城的衙門卻也是掛了名號,下過數次牢獄,卻已成了滾刀肉。
五年前,薛謙晚上喝了酒,晚上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漢子,也不知道那晚發了什麼善心,卻是將此人救了回去,給了幾碗米湯,竟然將大漢救活。
被救的大漢叫王天一,念著他的恩情就和他兄弟相稱,兩人親若兄弟,倒也脾氣相投。後來有一晚,薛謙的對頭帶著數十人找上家門,薛謙知道不能善了,眼睛一閉準備等死,卻沒想王天一竟然是名武者,幾下將仇家打跑。
後來王天一被招進了奉武堂,薛謙自然在松北城風光起來。
有了靠山,再加上為人兇狠,糾結幾個地痞無賴佔了些富紳田地,搶奪了幾家商鋪,在家養了一批打手,成了松北城的一霸。
薛謙為人粗鄙,得罪了不少的富人,也有人曾找過薛謙的麻煩,但是王天一卻是發了話,誰敢動薛謙一根頭髮,便要滅仇家滿門。
王天一本就是奉武堂的巡查武者,自然這話放在松北城分量不輕。很多富人受了欺負,卻也知道薛謙有人撐腰,惹不起也只能躲了,最後都拿了錢了事。
一招鮮,吃遍天!開始薛謙不過是偶爾用用,後來就以此當了營生,這些年倒也錢財滾滾鴻運當頭。
這王天一乃是奉武堂的巡查武者,實力不凡。傅俊招惹了這樣一個人,想脫身哪有那麼容易!
葉清對王天一的印象不深,隱約在奉武堂例會的時候見過,此人平rì並不太說話,專注武事,沒什麼派系。
這樣的人葉清不願意輕易招惹,凡是當然能和氣解決最好,不然在奉武堂多了一個對頭總是不好。更何況,這薛謙和傅俊究竟誰對誰錯,還沒有定論。
知道了這薛謙的來歷,葉清便讓傅山敲門。薛家的管家將三人引入了府內,葉清暗暗打量,這宅院非同一般。
薛謙三十出頭,細長的眼睛,一臉的絡腮鬍子略顯猙獰。在家中放著四五個炭盆,卻是光著膀子,兩個侍女服侍這吃著鮮果,坐在太師椅上腳踩在上面,一副惡霸的模樣。
再看薛謙的頭上纏裹這厚厚的紗布,想來是被傅俊出手打的。
“傅山老兒,可是錢湊齊了?”薛謙的眼皮不抬,冷哼一聲道:“明天可就是三天了,若是想要你兒子少遭些罪,就快拿十萬兩來!否則牢頭們可都是準備好了刑拘伺候著。”
傅山聽後心急如焚,薛謙這人不光是痞氣十足,而且這竹槓卻是敲得太狠。
葉清看到薛謙微微抱拳道:“閣下就是薛謙?”
薛謙眉毛一揚,瞥了一眼葉清,卻發現這人二十多歲,略有些發黑,一身白sè的武袍,顯得很是乾淨,言語間有些氣度。
看到對方客氣,薛謙頓時來了脾氣,粗著聲對傅山瞪眼道:“爺爺我讓你湊齊十萬兩,你給我弄來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可是想扯謊唬你爺爺不成?”
“薛大人,這十萬兩傅家實在是拿不出來!”傅山面露難sè,小心翼翼陪著不是道:“我這兩rì總共才籌了不足五萬兩,您若是要,我現在就給您!”
“打發叫花子嗎?五萬兩……”薛謙眼珠恨不得翻到天上,一臉鄙夷的說道:“你們傅家有錢喝花酒卻沒錢掏醫藥費,莫不是看我薛謙好欺負?”
葉清看著眼前的無賴卻沒生氣,將話接過來道:“聽說傅俊動手傷了你,卻是因為翠柳居爭風吃醋!我看兄臺你受傷不重,這有一萬兩就算是湯藥費可好?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葉清的話音剛落,薛謙卻是暴怒起來,上前怒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和爺爺這麼說話?傅俊打了我兩拳,一拳五萬兩,我卻是要的便宜了!識相的現在給我滾,莫要煩了我的眼!”
林三想要動手,卻讓葉清制住了。葉清現在不想將事情鬧大,更何況這薛謙的身後還是奉武堂的巡查武者。
若是平rì裡傅山豈能饒他,只是這眼前兒子在他手上,忍氣吞聲道:“這位是奉武堂的……”
“奉武堂怎的?我哥哥乃是奉武堂行走的巡查武者!”薛謙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阻止傅山說下去,看這年紀輕輕的葉清,冷冷一笑道:“隨便找個癟三也都是奉武堂的,這奉武堂的面子卻都是讓你們這些人敗壞了!”
葉清微微一笑將自己的令牌拿出來,往他手中一塞,點頭道:“在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