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略微沉吟道:“傅山,這人我有些印象,他曾任過鬆北的城防官!”
林三乃是本地的豪強,所以對於松北城稍有些名望的人,他心中還是有譜,聽到葉清詢問,卻能很快說出來。
葉清大感意外,雖然他初到松北城落腳傅家,此後出了總管來了一趟,期間並無任何聯絡。傅山竟然跪在門前,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想到這裡徑直向外面走去。
來到院前一看,只見傅山跪在大門前,看到葉清老淚縱橫道:“賢侄,我知道你和我兒傅俊有些許不快,但你能不能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救救他……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他遭了難,我也不活了!”
數rì不見這傅山鬚髮皆白,就連面容也蒼老了許多。
葉清看到傅山雙目通紅,知道傅山臉皮很薄,但凡能解決的絕不會求自己,兩手將他攙扶起來,和氣道:“伯父,有什麼事情咱們入府再談!您有恩於我,若是有什麼我能做到的,定不會推辭!這是幹什麼!”
林三跟在兩人身後,卻知道以小見大,葉清此時身份早已不同尋常,卻沒有任何怠慢,說明他是念著舊情的人。
做人最怕“忘本”和“忘恩負義”
來到葉清的書房,林三奉上茶後,傅山說起了來此的原因。
傅山其實已經在葉清的門前跪了一個時辰了,卻還是為了傅俊這個不孝子。
傅俊本是在松北城任隊正,數月前新任城防官在街上公然調戲良家婦女,傅山原本就對此人有意見,仗著有些身手,卻是將城防官痛打了一頓。
打了人傅俊也知道幹不下去了,乾脆回了家。那隻城防官找到了傅山家中,傅山好說歹說使了銀錢,對方才答應不追究。
這傅俊丟了官,卻是一蹶不振沉迷酒sè,每rì不是與些狐朋狗友喝酒,便是到翠柳居去找姑娘。
前rì晚上傅俊在翠柳居為了爭一個紅牌姑娘,卻又與人大打出手,將對方打傷!
傅俊回了家還洋洋得意,哪知道半夜就讓人抄了家,將他下了松北城大獄!
傅山又使了銀子,求了關係,可是人家就是不放人。經過打探傅山才知道,原來被打的人家中背景深厚,家中有人在奉武堂做事。
仗著這層關係,對方揚言要傅山三rì內拿出十萬兩做湯藥費,否則就要傅俊斷手斷腳!
傅山家雖然有些底子,但是卻也湊不齊這十萬兩!他將所有的關係借錢,卻也不過才湊了三萬兩銀票,傅山親自送去賠禮,想要寬限幾rì,那知道對方根本就收。
傅山名中帶山,如今卻是山窮水盡,他想起葉清在奉武堂做事,咬了咬牙,厚著臉皮前來求情。當初傅俊仗著自己的官身,卻是嘲諷人家葉清,現如今卻又反過來了,不得不感嘆風水輪流轉。
傅山心中忐忑,但是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要他養老送終,唯有咬牙前來葉清的府前跪下,豁出去這張老臉。
葉清聽了,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傅俊的xìng子他很瞭解,當初就知道他遲早會出事,果不其然現在出事了。
傅山看到葉清沒有拒絕,生出一絲希望,漲紅著臉道:“賢侄,你看……能不能……陪我走上一趟!這十萬兩,我就是傾家蕩產,卻也賠不起!”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奉武堂之中卻只有兩個大人物,一個霍智宇,一個夏長林,只要不是他們抓的人,自己應該還有些面子。
葉清本想讓林三去做此時,看到傅山期盼的眼神,也就應下道:“那我就陪伯父走一趟!不過對方能不能放人,在下也不知道!姑且試試看吧!”
傅山見到葉清答應千恩萬謝,傅山知道葉清乃是巡查武者,和夏長林交好,若不是傅梓薇那邊和葉清有些關係,只怕人家未必會管這樣的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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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無賴】………
松北城下午街上的行人並不多,街上三三兩兩的有人走過,卻也都捂得嚴嚴實實。微風伴著星星點點清雪掃著地上,讓松北城愈發乾淨。
葉清帶著管家林三,在傅山的帶領下,來到了松北城的東南邊的一家府邸。
當傅山指著氣派的漆紅的大門,林三露出了一抹訝sè,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莫非傅老說的人是薛家的……薛謙!”
傅山連忙點頭,有些忐忑的看著葉清道:“可是給你添麻煩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