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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文護便帶了伺衛在他府裡坐等,才有了後來捉拿高肅之事,當下獨孤信並不遲疑,只輕‘哦’了一聲,微微一笑,道:“有你大司馬帶了你府裡這些高手在那裡把他拿了,別說是他,連我也搞不清楚那裡到底是太保府還是大司馬府。”

宇文護便是一愣,自是理虧,一時無話可說,只道:“用網拿住他的可是你府上的伺從,連太保府裡的人也不認得這個公子倒是奇怪。”

獨孤信只針鋒相對,道:“延兒剛到,我手下不盡認識並不奇怪,只是既然是我府上拿住的人卻如何出現在這裡?”

宇文護又是一愣,論口才便說不過他,臉色鐵青,只道:“獨孤叔叔教訓得是,”又罵李植道:“怎麼還不叫人備酒招待太保?”

獨孤通道:“大司馬不必麻煩,你這些手下若要替我教訓教訓延兒便請動手,等打完了,我便想帶他回去,不知道大司馬有沒有異議?”

宇文護揮一揮手令伺從退下,只道:“咱們都是一家人,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太保既然來了,我……”

獨孤信不等他說完,道:“這孩子頑劣,若是大司馬不動手,我這就帶了他回去教訓一番。”說著,起身告辭,宇文護也不敢相攔,心裡氣忿便也不送,只由李植等人將獨孤信、楊堅、高肅幾人送出二門。這裡停了一輛銀製小馬車,妙真正站在車旁向裡張望,見到他們出來方轉過身去。獨孤信只是神色寥寥,被妙真和楊堅扶了登上馬車,當年他與宇文護的叔父宇文泰也是並駕齊肩,不分上下,如今掌了兵權的宇文護在他面前卻甚是囂張,因此內心未免甚感蕭瑟。高肅便又行一禮,道:“多謝太保出面搭救。”此時四周並沒旁人,獨孤信也不看他,讓他起身,只淡淡道:“委屈你暫充我的晚輩,剛才言語多有得罪。勿怪。”楊堅坐上車伕位置,妙真便也在他旁邊坐了,高肅只想:這個道姑常年在山野,不大懂得規矩。他的大牙也拴在車旁,自去解了騎上,楊堅駕動馬車,出了宇文護的府上,見高肅無恙,甚是放心,問他道:“你沒見到餅裡的字條麼?”原來因在牢裡的看守都是宇文護的人,楊堅不便多說,因此將他們的計劃寫成字條藏在餅裡。以為高肅定會看到,誰知高肅全然不知,那便是沒有見到字條了。高肅聞言方才恍然大悟,知道是這麼回事,只道:“我真是蠢,把東西都給那獄友吃了。”

妙真聽了瞥了他一眼,便是臉色不愉,只淡淡道:“王公子不吃我做的飯菜,定是怕我在裡面下毒。”高肅並沒這個意思,卻也無言以對,只道:“那獄友飢餓,想必連字條也一併吞掉了。”

楊堅道:“未必,我們去探你的時候,我瞧他眼神好像十分古怪,倒像是羨慕嫉妒一般,只怕他是故意吃了不給你知道訊息,存心要害你。”

若是換作別人,高肅可能也會這麼猜想,只是現在既然知道那獄中之人是陳頊,不願意這麼去看待,拋開這事不去想它,卻另有一事一直在心裡糾結,只問道:“三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堅笑一笑,故作神秘道:“你先不必問,他現正在師父府上等你,要向你賠罪,你一到便知。”高肅便也不再問,輕輕拍一拍馬脖,忽地發覺不見了馬背上的包袱,便是一驚,忙問妙真道:“妙真,這馬上有個包袱你可曾見到?”

妙真不知是不是仍在不悅,只淡淡道:“什麼包袱?我不知道。”

高肅不由得著急,想了一想,道:“你昨天騎了它走的時候還在,你想想都去過一些什麼地方,咱們去找,或許落在某處還能拾到。”

妙真掀了車簾,從馬車裡取出那個裝著長卿戰錄上半卷的舊木盒來,道:“我瞧這個物件有些年頭,可能重要,也怕掉了,便替你收了起來。”

高肅忙道:“包袱裡另有東西。”

妙真只道:“我瞧其他東西是你無用的,便扔了。”

高肅更加著急,也來不及責怪妙真亂扔他的東西,只馳馬靠近,就近拉了她手腕道:“你扔在哪裡?快帶我去找。”

此時馬車簾掀開,獨孤信在車裡只用那丹鳳美目瞥了高肅一眼,似有不滿之色。被高肅見到,只想獨孤信一生儀態翩翩,風度絕佳,在他眼裡,一個男子對一個小姑娘這般粗魯自是無禮之極。只是此時卻也顧不得這許多。

妙真微一默然,又翻身從車裡取出包袱,道:“咦?原來還在這裡,並沒有扔。”正是裝了陳夜來唯一一次穿過的女裝的那個包袱,因這是陳夜來在高肅面前穿的第一套女裝,他自覺有些意義,便包了要帶回家去。此時見到方才放心,只想這妙真作什麼無緣無故戲弄於他,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