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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番外:慄川由佳(三)

回到法國,我便將自己的心事告訴了裡子與安奈,她們兩個告訴我的截然相反。

“由佳,管這麼多幹什麼,如果喜歡,就去告白吧。我相信那個叫幸村的絕對是喜歡你的。而且喜歡哪來的卑微之說。怕就是你一時感覺錯了。再說就算這種卑微真的存在,戀愛後,又怎麼可能會出現。”

毫無疑問,這是裡子給我的答案。雖然看她說的頭頭是道,但我知道,這只是因為她涉世未深,沒談過戀愛的緣故。她只知道喜歡是一種很美好的感情,卻不知道隱藏在那下面的一種名為悲傷的莫名的痛苦。

“如果真的有這種感覺,那就真的不要試著與他告白,與他談戀愛。不說你在他面前的那種卑微,就單提男人和女人這兩種不同的物種。男人永遠是理性勝於感性,而女人卻恰恰相反,感性勝於理性。所以不論其他,一般情況下,戀愛這種事,女人付出的永遠比男人多。而且得到的永遠比男人低。受到的傷害也要遠高於男人。不過說起來,為了這種事就心煩意亂,該說你果然繼承了女人的天性,還是應該說你還是太弱了?”

一定是我太弱了吧。當然這是我心裡的答案,才沒有白痴的就這樣說了出去。安奈永遠是這樣,理性大於感性,不管是面對任何事不過也因此她做出的判斷在我們之中也是最為準確的,最為可信的。

真想看到安奈也喜歡上一個人,為那個人患得患失,失去掉自己所有的理性。雖是如此想,我卻不願看到那個畫面,總感覺,太不適合她了。

她,會痛苦的吧。

單單為了一個她以前戳之以鼻的愛情,就丟棄了她曾經堅持的一切。

最終,我接受了安奈的建議。其實也算不上接受,我只是在透過抉擇她們兩個的建議,而瞭解自己心中真正想的是什麼而已。

所以我在繼續暗戀著幸村,估計直到長大後,遇到另一個自己觀感不錯的人結婚之前,這種暗戀都會永遠存在吧。

後來每年回日本成了一個定例。

在看到幸村的時候,掩藏住自己的喜歡成了一個定例。

在就算知道不應該喜歡的情況下,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幸村成了一個定例。

在離別的時候,偷偷掩去自己的淚水成了一個定例。

在在法國的日子,計算著哪天給幸村打電話。

可奇怪的是,一切的一切都令我感到幸福和快樂。

這便是喜歡。

“裡子現在連我們兩個都不想見。”我衝著安奈苦笑道。

裡子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樣,我從一開始就明白了。在她的想法中,愛情就是晶瑩剔透的,沒有任何的瑕疵,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的珍寶之一。不,應該說世界上沒有任何的珍寶都比不上愛情,都比不上她喜歡上的那一個人的一句甜言蜜語重要。

安奈喜歡上了一個比她大了四歲的一個學長。所以在她陷入愛河的時候,我與安奈就對他喜歡的那個人做了許多的調查。發現那個人的風評不是很好,有許多情史。

我和安奈知道勸她是沒有任何用的,可不勸又怎麼可能呢。就如我們想的那樣,裡子沒有聽進去任何一句。一直在給他的好學長辯白,到了後面,甚至於解釋都懶的解釋一句,知道現在…

“不能把他打死真是可惜。”安奈的聲音從滿著憤怒。

早就知道那個男的是這個樣子,卻沒有辦法。直到裡子自己看到了她最最喜愛的人,摟著另一個女生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她的愛情粉碎了,連帶著她的那顆心一起。

她不願見到任何人。

特別是不願見到她以前所珍視的存在。

愛情真的是會讓人放棄所有希望嗎?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所以安奈才回突然說一句:“放心吧,至少我們兩個不會變成那樣的。”

是啊,就算我在為幸村這個人,在為我的喜歡患得患失。但我也不會像裡子那樣的。

如果我失去了,最多會做到哪一步呢?我不禁問自己。

估計最多會為此獨自痛哭幾天吧。

安奈估計也是如此吧,而且情況估計會更好些吧。

“我明天要回日本了。”我朝安奈說道。

“我後天要去德國。”安奈朝我說道,良久,她才又說了一句,“估計我們離開一段時間更好吧,裡子現在很不想看到我們。”

我又踏上了去日本的道路,到了自己已經來過了許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