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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夷所思。

此時風足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了,只聽他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好一副金剛鍊甲,不想我風足今rì大意輸在你手上!”

我這才恍然大悟,風耳衣服下面穿著金剛甲,這種鍊甲雖然不算厚,但卻是用鐵銅鉛等十幾種金屬反覆鍛造而成,份量極重,普通人穿上甚至可能會被鍊甲的重量直接壓死。即使是受過訓練的強壯騎兵,也只能在馬上穿戴,而失去步戰能力。但這種鍊甲正適合jīng通了“力派”狂氣而力大無窮的風耳,他體力之驚人,竟能穿著近千斤的鍊甲活動自如,怪不得打在他身上的暗器和拳腳都全無用處。

形勢鉅變,風耳又端起了摧風笛,他已經非常接近寶匣的音調,只要笛聲再響起來,可能一切就結束了。我緊張地掃一下場上位置,他們兩人各在我的左右兩側,全都側身對著我,注意力並不在我這邊,這時候我如果向一人突施暗算,得手的可能xìng很大,但是我該衝向誰呢?

風足的一隻腳已廢,已經無法再施展“凌風萬步**”了,要追上他偷走寶匣中物對我來說難度不大,但此時此刻,向他下手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若是實戰面對敵人,我當然可以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但風足畢竟還是同盟俠盜,場上又有一堆影俠觀戰,若是我如此卑鄙詐傷又背後偷襲重傷之人,豈不被人恥笑?

一想到這裡,我的身體已經突然彈了出去,像拉滿弓shè出的箭一般直刺風耳。雙手凝聚了獨門的真氣,眼中盯著那支碧藍sè的長笛。這一衝已經是我畢生功力的爆發,連自己都覺得快得無法掌握。風耳確實防備不及,他聽到風聲時我已在面前了。

揮手,擦身,白痕一閃。摧風笛中間的一段笛身已經握在我的手中,剩下的長笛在風耳手中斷作兩截。

出手後我馬上就後悔了,如果我衝向的是風足,結果可能雖然不光彩,但十拿九穩能夠偷到匣中的寶物,同時也傷不到風足,更碰不到風耳。只要寶物到了我手,風耳再想故技重施就難了。但剛才形勢太過緊張,我竟然只為一個光明磊落的虛名放棄了代價更小的選擇,將俠盜盟代代相傳的摧風笛親手毀掉了,實在是不智之舉。

風耳面sè慘白,喃喃道:“這就是‘空痕手’,果然名不虛傳!”

我卻是毫無得意之心,面有愧sè想道個歉。但風耳卻反倒兩手一揖對我說道:“多謝手下留情,剛才手兄若是有傷我之心,就靠這破鍊甲恐怕也保不住在下的命吧。”

看他竟全無怒sè,我不禁問道:“你不怪我毀了摧風笛?”

風耳道:“交手比武,損傷兵器在所難免,何況只是一支仿品,手兄何必介懷?”

仿品?!我大吃一驚,這支長笛竟然只是個仿品,而且剛才一發聲就有了這麼大的威力,那真品一出,寶匣肯定會馬上灰飛煙滅了。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風耳竟從懷中又掏出了另一支長笛,顏sè制式跟第一根一模一樣,但卻明顯能感覺到小小的笛管中隱藏的巨大力量,彷彿有靈xìng一般,碧藍sè的笛身在搖曳的火光下滲出鬼魅般的氣息,彷彿嘲笑著我的無力。

這才是真正的摧風之笛!

………【第十二章 黑風亂魂】………

() 十年前,面對著少林寺的十八銅人陣,重傷的我意識開始模糊,等醒來時卻發覺已經闖陣成功了。一群和尚手忙腳亂地將一個個渾身是血的銅人抬去搶救,卻沒有一個人靠近我,偶爾經過我身前的師兄弟們也都踮著腳快速跑過,如避瘟疫。事後師傅告訴我,那一天,有股黑風襲寺,十八銅人重傷過半,兩人終身殘廢。

十年後,進入俠盜盟以來最大的挑戰擺在了我面前。風足已傷,風耳絕招未出,我卻已經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來了。

果然,風耳脫掉外衣,從身上扯下了金剛鍊甲,往面前隨手一扔,一聲巨響傳來,整個校場彷彿都震顫了一下。場邊的影俠們個個面如死灰,顯然沒有料到這件看似很單薄的鍊甲竟然有這麼重。我也暗歎不好,風耳看到了我的“空痕手”,應該明白我這一招是完全無視任何障礙的盜物絕技,區區鍊甲絕對無法擋住,現在風足無力進攻,對付我一人,鍊甲就只是個累贅了。而我已經暴露了詐昏的計謀,再也無法攻其不備,再加上已經顯露了絕技,恐怕很難阻止風耳的下一次吹奏了。

但即使希望不大,我卻也要勉力一試,若是讓摧風笛再次響起,寶匣就絕無安然無恙的可能了。

時間所剩無幾了,我不敢冒險直接去偷寶匣,因為風耳的笛聲很可能會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