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表面上我已經毫無作用,憑他自己想要追擊風足簡直難如登天,這時他若是再不出手則必輸無疑,為何還能耐得住xìng子?
只見風耳停在原處,風足見狀也詫異地後退幾步站住,問道:“你還不出手,莫不是已經認輸了?”
風耳一笑,一邊伸手向懷中摸索,一邊答道:“我這一出手,足兄可要小心了。”
只見他從懷中摸出一支形制特異的碧藍sè長笛,我心裡一驚,這恐怕就是摧風笛了,但如今寶匣還未響過,摧風笛如何使得?
可是風耳竟徑直將笛子擺到面前,張口就吹,這不吹則已,吹則真是一鳴驚人。
誰也無法想象這麼一支細瘦無比的長笛竟然能發出這麼巨響的聲音。那“嗚嗚”的聲音簡直像是萬鬼夜哭,震懾全場。除了我和副盟主外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這可苦了正在裝昏的我,想捂住耳朵卻又不能動,只能忍耐著耳膜尖利的刺痛。
這絕不僅僅單純是笛子吹奏出的聲音,肯定是風耳的狂氣經過長笛的震盪以聲音的形式爆發出來的結果,他的狂氣已經修煉到能夠附著在死物之上,的確勝我一籌了。
我忍不住擔憂地望了一眼風足腰間的寶匣,好在它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風耳這樣做難道只是虛張聲勢?就在我疑惑之際,那“嗚嗚”的笛聲忽然轉換了音調,從極低沉逐漸慢慢高昂起來,隨著音調的升高,空氣中響徹著這不祥的鬼哭聲。副盟主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撤開了好幾步。緊接著他身下的座椅竟然憑空劇烈地顫動起來,影俠們一個個面sè慘白,顯然是驚嚇不小。隨著笛聲音調的升高座椅也是越震越劇烈,最後竟然“嘭”的一聲爆裂成了碎片。我心裡一驚,這一嚇可真非同小可,原來風耳還有這一招!
共鳴!摧風笛之所以可以隔空擊物,正是利用了共鳴的原理,如果笛音的音調和物體自己固有的音調完全相同,就能引起物體產生大幅度的共鳴,直接震碎目標,所以風耳之前才需要先聽出寶匣自己發出聲音的音調,再用摧風笛jīng確地吹奏出同音調的聲音,這是俠盜盟內部都知曉的摧風笛用法。但是今天風耳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他竟然準備用摧風笛將從低到高的每個音調都嘗試一遍,這樣憑他的耳力可以很輕鬆地聽出哪個音調與寶匣發出了共鳴,再將聲音集中到這個音調上,那時無論風足逃到哪裡,都無法擺脫寶匣被毀的命運了。
風足顯然也意識到了這種戰術的可怕,猛然發力直衝向了風耳,但風耳完全不為所動,閉著眼睛繼續吹奏,風足怕腳步趕不上,匆匆先打了兩枚風刺過去,兩鏢直shè風耳胸前,逼他不得不避。
但風耳竟然沒有避開,兩枚風刺直接打在他的胸口。可他口中吹奏仍然沒有停下,音調仍在升高,忽然風足懷中的寶匣震顫了一下。
沒想到共鳴竟是如此強烈,肉眼就能看出寶匣的強烈反應。風耳沒有停下來,竟繼續升高著音調,而隨著音調的升高,寶匣的震顫也是越來越劇烈。
風耳已經接近了寶匣的固有音調,馬上就要發生劇烈的共鳴了,千鈞一髮之間,風足已經趕到風耳面前,飛起一腳正中風耳手肘,硬生生地打斷了摧風笛的聲音,我鬆了口氣,近身後他們的纏鬥中風耳並不能佔到什麼便宜,摧風笛應該無法再響了,而我的機會終於來了,只要趁風足沒有防備時暴起發難,接近寶匣就不再是不可能了。
所以我極力壓抑身體,靜靜儲存著力量,同時偷偷觀察著他二人的交手。但是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風足的身體又化作了一團灰影,繞著風耳上下翻飛,狠辣的拳腳也從各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紛紛落到風耳身上,拳拳到肉,腳腳入骨,遠遠聽起來都覺得疼。但風耳竟似毫無反應,反倒看準了一個近身的時機,忽然一把抓住了風足的右腳腳踝,猛力一握,竟傳來骨骼斷裂的響聲。我已驚出一身冷汗,風耳以“力派”狂氣見長,這一抓一握恐怕就有千斤之力,風足的腳踝定然已是重傷了。
果然風足面露痛苦之sè,勉力凌空擰起身體,用左腳蹬向風耳面門,這一次風耳終於沒有硬接,而是鬆手躲開,退了幾步。受傷的風足也趕緊單足點地退出去好遠,似乎對風耳很是心有餘悸。
這一系列的變化實在大出我意料之外,若是面對面較量,出手不如我們快的風耳常年都處於下風,今rì他竟在一對一對決中重傷了風足,而且從暗器到拳腳居然都無法傷他分毫,簡直像是修煉了“堅派”的狂氣,但風耳的狂氣種類明明是“力派”,從剛才單手傷風足就可以看出他絕沒有改變狂氣的型別,真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