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好久不見了,未南。”
就是因為他才和柴焰吵架的陳未南板著臉,裝作沒聽見。
“我最近遇到點麻煩,被人告了,柴焰接了我的官司,是我的代表律師,正常往來,你別多想。”沉默並沒讓陳砌尷尬,他瞧著陳未南,嘴角吟笑,卻換來陳未南冷冷一哼。“耍流氓的案子我能指望有什麼‘正常’往來。”
無奈地聳著肩,陳砌贊同的點頭,“的確,我喜歡柴焰。”
這種隨隨便便可以拿出來說的“喜歡”,柴焰是不會當真的,可幼稚的陳未南卻偏偏當了真。
“他倆都喜歡你?他們認識,是什麼關係?朋友嗎?”梁沉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覺得難堪的陳未南退開椅子,起身,“我累了,不打擾你們的公事了。”
圓門輕晃,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
陳砌一臉遺憾地聳了聳肩,“我們聊聊案子吧,柴焰?”
“陳砌,像這樣整天無所事事,把給別人找麻煩當樂子,有意思嗎?”
“我沒有啊。”指尖滑過杯沿,垂眸的男人矢口否認。
“你這個官司我拒絕,不接了。”
“你不能拒絕,是我嬸嬸拜託你的。”
“就算是我親媽讓我幫忙,我不願意,也是白搭。”手握的空杯在掌心反轉,隨即被空擲去了對面,精準的角度把握讓空杯撞上了陳砌手旁的,叮一聲,“他不是你,他活得比你認真。”
門又是一晃,桌上只剩了兩個人。
“我活得也不糙啊。”抓住還在打晃的晶杯,連同手旁那隻,陳砌做了個乾杯的動作,“你不是問我他是誰嗎?是我兄弟。”
車流稀疏的馬路,無處可去的陳未南垂頭走在燈下,影子忽短忽長,沉重的步伐像在說我很沮喪。
急促的腳步自身後而來,仍沉浸在情緒裡的陳未南最初並沒發現,直到他看見倒背雙手並肩走在身側的柴焰。
“你……”欣喜蓋過鬱悶的情緒,他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復又板起臉,“陳砌呢?”
“帶著呢,喏,不是在後面。”手向後指,柴焰微笑地看她的惡作劇得逞,伸長脖子瞧了半天的陳未南最終扭頭,懊惱地看著她。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哈哈笑著,柴焰覺得陳未南不止幼稚,人也傻氣。
“那要看對誰。”輕鬆的氣氛驀地沉重起來,看著地上交疊在一起的影子,陳未南低下頭,問一個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的問題,“你不是和我生氣了嗎?幹嘛還追出來,陳砌不是還在裡面?”
“我媽和我說過,世界上的情侶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