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問好嗎?
拜有個高階警督哥哥所賜,柴焰的嗅覺向來比常人靈敏些。那天見趙薔,她注意到趙薔右側鎖骨附近有顆黑痣,而相同的痣,趙一朵也有。趙一朵會彈鋼琴,趙薔出演的劇裡也有大量彈琴的場面。趙一朵拍照,頭會微微側著,相同的習慣,趙薔也有。
當然,這些問題並不能說明什麼,讓柴焰覺得不對勁的是,那幾個和程慕華有關係的女人的資料裡,趙一朵和趙薔的最詳細,而這資料大半來自陳砌。
這個傢伙,動機未免太過明顯了吧。
她又看了眼時間,五分鐘再次過去。
低頭不耐煩的攪著銀匙,棕色液體隨著銀匙的運動在白色骨瓷裡畫著漩渦。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咚地響了一聲,是條簡訊。
乾淨的手機介面上,來自陳砌的簡訊沒頭沒尾,只寫了一個地址。
東方大廈1758房。
柴焰臉隨之一凜,東方大廈是程慕華的房產。
此刻的東方大廈,陳砌聽到嘟一聲,知道簡訊發出去了,這才長舒一口氣,低頭看看已經被血沁紅的襯衫,抬頭朝趙薔投以一笑。
☆、番外佔坑
☆、Chapter15不違(4)修
Chapter15…4
“我命大,死不了。”陳砌咧嘴朝趙薔笑,抓著衣襟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些,程慕華那一刀捅得有些狠。
趙薔赤著腳,席地坐在殷紅的羊毛地毯上,雪白的腳丫悄無聲息地在地毯上蹬了幾下,無奈身體被幾根粗麻繩綁著,人想動彈卻難,她凝望著房間另一側的陳砌,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身後的落地窗外,十七層的夜景深邃空洞,沒有月亮的夜晚陰晦憂鬱,只在伸手也觸不到的地方有著黃白燈光密織如霧。
陳砌的血越流越多,臉上依舊帶著著笑,視線卻越發模糊了,不再清晰的視野中,趙薔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像看一個陌生人了。
“陳砌,你又是何必呢?”
“我何必?”陳砌輕呵了一聲,“不說不認識我了?趙一朵?”
含笑的表情讓女人一臉無措,她把臉撇去一旁,牙緊咬著乾裂的唇,微微闔起眼,腦中浮現起讀書時的情形,那時的她常扎著高高的馬尾,穿條海軍藍的束腰長裙。
城市的夏季多風,她喜歡坐在學校的天台,感覺風擦過小腿,揚起裙角。
腦後突然傳來啪一聲輕響,她回頭,發現長髮四散,不翼而飛的銀頭繩被一個人捏在手裡。
“馬尾太呆板,現在這樣順眼不少。”男生說著,竟扭身走了。
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她一時忘了反應,只能傻傻看著日光直射在他寬闊的背上,格子襯衫如風帆在身後飛揚。他步伐極大,轉眼就消失在了天台。後知後覺的趙一朵反應過來,惱火的晃著一頭長髮追了上去。
男生並未走遠,趙一朵才開啟通往樓下的門,便看見走道拐角處正舉著手倒數的他。陰暗的拐角橫七豎八堆滿廢棄的桌椅,他的笑容卻如同陽光般燦爛,“我說什麼來著,是趙一朵追我吧?”
噓聲從他身後肆無忌憚的傳來,間雜著青春悸動的口哨聲。這不過是場賭局,賭誰能把蘄南大學的校花木朵追到手,打賭時,他下注,說校花趙一朵會倒過來追他。
他的確辦到了。
當天,被氣哭的木朵一口氣跑去校醫院後面的小花園。她知道那個男生一直不疾不徐的跟在她後面,可她就是不想理。
“喂。”男生摸摸鼻頭,出聲。
她依舊不想理。
“我就想告訴你,據說這裡死過人,就死在離你最近的那棵樹,上吊死的。”男生做了個吐舌頭的表情,動作惟妙惟肖。
“真……真的嗎?”她怯怯地回頭。
“真的。死的都是女生,還都是扎馬尾的女生。”
“騙人。”他這麼說反而讓她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男生痞笑著看她,手來回把玩著那根銀頭繩,“所以我這是在救你的命。”
她哼一聲起身,鬼才會信你。
“喂,就算我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你就不主動問問你救命恩人叫什麼名字啊?喂……”追了好遠,女生也不見停,挫敗的男生追著那抹背影大喊:“我叫陳砌。”
趙一朵當然知道他叫陳砌。
因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陳砌對她展開了大膽激烈的追求,在一個暮色沉沉的傍晚,他把她堵在了後巷,“我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