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沙啞,“我都覺得快要精疲力盡了,你怎麼還是看不到我呢,你非要把我逼瘋了不可。那天在床上,你迷迷糊糊跟我說,我們結婚吧。我明明知道你醒過來以後會逃開,明明知道你說那句話根本不是真心,我還是把它當真了。我從來不願意跟家裡人打交道,反正結婚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爸媽大伯都被請了來就等著見你了。可是你呢,你根本就不在乎,乾脆躲起來不見我。你還不如更乾脆一點不要來,你覺得我很可憐麼,姜非淺,你坐著他的車來是為了噁心我麼。”
非淺靜靜的看著他,他身上有濃濃的酒味和煙味,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平緩聽不出情緒。她清楚他在生氣,卻被他說出的結婚兩個字模糊了全部的世界,沒有能力思考更多東西。不知道還能解釋什麼,知道如何解釋他也不肯聽,卻又怕什麼都不說他會更生氣,只勉強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意外,是碰到的,我本來在打車……”
他打斷她的話,忍不住大聲起來:“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在等誰的電話嗎,告訴你,我在等餘清修的電話,他欠我一個解釋。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
他把車停在小區門口,剎車踩得有些急躁,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車裡忽然變得安靜下來。他仍舊看也不看她,鎮定的說:“你回家吧。”
非淺此刻也是筋疲力盡,輕輕的叫他:“仲微。”
他偏執的看著前方,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