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著一直緊張著竟然就那樣給忘記了,每晚睡覺前都在想要穿什麼衣服,可能要回答什麼樣的問題,可是怎麼就能忘記了。她是真的愚鈍得可以,就能在問題來臨的時候忘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她只知道工作要解決,究竟發了什麼怔,怎麼會把自己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仲微的電話已經撥不通了,她知道他一定在生氣在發瘋,拼命的攔車,急得沒了辦法,完全認不清面前開來的是不是計程車,只是心急的伸著手。所以意外的當一輛車開過去又倒回來,搖下車窗認出是餘清修的時候,她也想不到那麼許多,只是拜託他送自己去飯店。
清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著急的姜非淺,記憶中她總是不緊不慢的讓人恨得牙癢。這麼晚,在辦公樓下急急的攔車,想必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多問,只是安慰說:“不用著急。”
非淺只盼著能再開快一點,定定注視著窗外,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可是,教她如何能夠不著急。她是不想面對,可她也沒有懦弱到去逃避。
清修直接把車開到了旋轉門,她匆匆說了句謝謝就跳下車跑了進去,多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知道,姜非淺已經把他們的過去徹底放下了,她看他的目光已經陌生。心裡的滋味有些奇怪,是羨慕或者嫉妒,或者是祝福。
第二十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在抽是吧,麻煩告訴我是晉江在抽。難不成是我的人品在抽?唉,最近的時運真的有點不濟。。。
非淺跑到前臺被告知周先生已經離開,忽然變得有些麻木,不知不覺走到大堂外,被冷風吹得徹骨的寒。正在無望的時候,仲微手上的煙冒著星星點點的火光,燃得她的世界突然有了光亮,沒有轉頭就知道他的車停在了旁邊。
他語氣疲憊卻故作輕鬆的說:“上車吧。”
非淺坐在副駕上醞釀了很久的臺詞卻什麼也說不出,只緩緩的講:“對不起。”
仲微沒有回她,極認真的開著車,一口一口的吸菸,面色在繚繞的煙霧裡看不真切。直到把煙熄滅了,他才開口,“非淺,你跟我說過你一路走來都是在尋他,當時我很想知道,你在我身上找到了什麼。一直想問來著,後來還沒來得及問就知道了大概。在S市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你那樣六神無主的是遇著什麼事了。在醫院裡輸液睡著了撒嬌說夢話,嫌我的手太熱了,我隨口一問誰的手是涼的,你清楚的回答說餘清修。我才知道,你要尋的那個人原來就是清修。多新鮮吶,我和他是一塊長大的能不像麼,你還真是找對人了。跟你進房間收東西就知道你為什麼發燒了,那個窗戶大敞四開著,你一準是吹了一宿江風吧,既然你那麼在意他還在我面前裝什麼呢。我還等著你問我要不要分手,等著你問閒七雜八的東西,至少咱倆得把話說清楚了再一拍兩散吧,畢竟你要跟他在一起免不了還是要遇見我的,可是你就是不問,你不僅不問,還瞞著我,什麼都不問也什麼都不說。你那麼傻,你以為能瞞得過誰啊。
我就想這樣不情不願的乾脆算了吧,也不是多難的事。可是,你倒反過來招惹我。清修從S市回來,我們一起喝酒,我告訴他,姜非淺那個傻女人沒準還在惦記著你。如果他也有心不如給你打個電話。可是,給你撥了兩個電話,他說,你一開口就是叫他周仲微。你是存心啊,姜非淺,你太不安好心了。打一拳給一棗?你那算是什麼,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你把我們都耍著玩。你桌上的那枝梨花連敬仁都看得出來是清修送的,我會不知道麼。你根本沒有放下他,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偏偏你還是什麼都不說,那時候我覺得你這人沒勁,真沒勁。不過我這人也沒意思,我壓根沒打算拆穿你,本來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麼耍小聰明的,你的目的是什麼,打算怎麼利用我,可是漸漸發現你不是聰明,你是愚,你是真愚,愚得太可愛也太可恨了。我中蠱了才會看上你,連自己是怎麼陷進去的都莫名其妙,我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跟著你的喜怒哀樂起伏情緒,可是你始終看不到我。你眼裡只有他,餘清修一結婚你就又失魂落魄,我納悶你們當年是出了什麼事能讓你那麼放不下,還是暢妍告訴我,你就是那個滿城風雨的油畫美人。怪不得糾纏成那個樣子,當年清修要娶的就是你呀,姜非淺,我怎麼沒看出你哪裡美了。
當時我就想,怎麼這人生跟遊戲一樣精彩,如果人生也跟遊戲一樣能夠存檔重來該多好。我們應該回到在電梯上遇見的那個時候,我不該同情心氾濫,不該帶著病怏怏的你去醫院,可能以後就不會再見著了,就沒有這麼多亂七八糟費神費力的事情。”
他又點了一顆煙拿在手裡,